“仙子,可要江某再助你修行一次?”
赵仙芝脸上泛起一抹羞红,稳了稳心神,正色道:
“那你不许.”
镇南军营,大帐之内。
镇南侯李成国一众义子齐聚大帐之内,但此时,却不如往日那般喧嚣,都保持的沉默,仿若有一股无形的威压萦绕在众人心头。
上首的李成国脸色也是有些阴沉。
而他们之所以如此,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江彻的官位。
自从前不久朝廷封江彻为南极神使越州州牧的消息传到越州之后,镇南军一众高层,都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威胁。
南极神使倒是还好,可若是再兼任一个越州州牧,那朝廷是什么意思,也就显而易见了,谁都知道,这是冲着镇南军去的。
朝廷要制衡!
“当初那个向本侯弯腰作揖,口称侯爷的年轻人,现在真的成为了本侯的大患了。”李成国抬起头,脸上的阴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平静。
但若是仔细看的话,便能看到,李成国眼底深处,透着丝丝的森寒之色。
“看来是义父之前的动作引起了朝廷的警觉,这才派出了江彻来制衡义父。”一旁的李元修迅速随声附和道。
“制衡义父?那江彻够资格吗?”
李东升轻哼一声,对于江彻如今名震天下的声望有些莫名的不爽,都是越州出身,都是当初的散修,他江彻凭什么官运亨通?
而他却只能老老实实的给人当儿子?
“江彻自己是不够,可你别忘了他背后还有北陵齐氏作为依仗呢,若是不出我之所料,恐怕朝廷之所以任用他,也是因为北陵齐氏的缘故。
朝廷想要让义父和北陵齐氏两败俱伤。”
李元修抬起头沉声道。
“那义父准备怎么办?是战还是和?”其余几位义子中,一位副将站了出来,问询着李成国的意见。
“和?二哥你看江彻那小子有一点和的意思吗?都到云州那么久了,不仅不上门来拜见义父,连一封文书都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让义父去拜见他不成?”
李东升直接开口道。
“这些事是义父来做决定,还轮不到你在这儿煽风点火。”那位副将瞥了李东升一眼,仿若丝毫没有将其放在眼中。
“你”
李东升语气一窒,张了张嘴还是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虽然都是同为义子,可那人比他资历深,修为高,官职更是远超过他,称得上是李成国身边的左膀右臂,而他则是还差的很远。
李成国抬手阻止了两位义子的争吵,淡淡道:
“朝廷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用江彻来制衡本侯,即便是他想和,朝廷也不会允许,所以,唯有与那江彻斗一斗了。
本侯倒真是想看看,当初那个年轻人,如今能有几分本事。”
李成国声音不重,但却蕴藏着一股极强的自信。
李东升顿时大喜,高声附和道:
“不错,义父说得对,那江彻又能有几分本事?义父坐镇越州多年,根深蒂固,麾下十万边疆精锐,更有几位兄长辅佐。
无论怎么讲,优势都在咱们,江彻纵然背靠北陵齐氏,可那北陵齐氏毕竟不是越州本土势力,想从云州插手到越州。
还差的远呢.”
“义父,依我之见,不若还是用之前的老办法,挑起与南越的纷争,以此来让朝廷妥协.”见李成国已经做好了决定,其余几位义子也都是立即出谋献计。
“是啊,这边疆上下都由咱们掌控,是战是和,也是咱们说了算,朝廷要是不想再开辟一处国战,终究还得妥协。”
李元修摇摇头:
“今时不同往日,以往义父虽然也用这种方式,可朝廷能忍,但现在,镇南军的手已经快要伸到整个越州境内了。
朝廷方面不可能会继续妥协,义父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分润权利,让出利益给朝廷,可保暂时无恙。
另一条,就是咱们脱离朝廷,割据一方。”
此言一出,大帐之内瞬间陷入了沉寂当中。
李成国面无表情的审视着麾下的这些义子,李元修的话,自然是得到了他的授意,而原因.自然是试探这些个义子是不是跟他一条心。
与青天教联手的事情,目前为止只有李元修一人参与,其余的几个义子所知并不详细,虽然都是被他培养多年。
可万一养不熟呢?
最先开口的是之前呵斥李东升的副将李旷,朝着上首的李成国最先下拜:
“义父为朝廷镇守边疆近百年,功勋卓著,可朝廷却吝啬的连个公爵都不给义父,孩儿早有不满,若义父有意割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