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瑞乐呵呵的说道:“前些日子在皇庄见了太子少师府的那鬼丫头,想必是她与你说的。”
“您知道她?”
“岂会不知,怎能不知,如何不知,此女其智如妖,女儿身不假,心计、谋略,不敢说举世无双,至少老夫还未见过比她聪慧之人,季渃嫣之心智,怕是快要比肩老夫了。”
齐烨张了张嘴,不知道是应该先夸季渃嫣,还是应该先埋汰老张。
提起季渃嫣,张瑞山笑吟吟的问道:“对了,老夫猛然想起,你与这季大小姐当初有过婚约?”
“嗯,是有这事。”
“听老夫一句劝,你不配…额不是,老夫的意思是你配不上她…也不是,是…是你俩八字不合。”
“大爷,咱说正事吧。”齐烨很是无奈:“根据季渃嫣的分析,陛下可能不想让太子不得好…不得好好的继位了,应该是陛下准备自己举起屠刀。”
“因要你这性子火爆的小子惩治京中纨绔子弟?”
“嗯,季渃嫣是这么分析的。”
“说的不错。”
张瑞山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陛下第一次提及时,说的是惩治勋贵之子,前些日子司空野那狗太监来了后,又说的是纨绔子弟,老夫那时便在想,这纨绔子弟可不止是包含了勋贵府邸,出城坐在马车中越是深想,越觉得陛下应是变了主意。”
要么说老张是三品大员呢,真要是没长脑子也不可能被宫中信任,推测后得出的结论与季渃嫣几乎一致。
齐烨没问为什么张瑞山当时没有将此中详情告诉自己。
问这话没意义,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定位,说句难听的,其实就是棋子,不是说他这世子,他这齐怀武之子是棋子,而是扮演的角色是棋子。
张瑞山同样是棋子,只不过是还没用到的棋子罢了,大家心照不宣。
“行吧,明白了。”
齐烨的双眼之中再无迷茫、失望之色,反而斗志昂扬:“既然宫中交代了,小侄儿我自然全力以赴。”
张瑞山笑着点了点头,既不说赞成,也不说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