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送死的蠢货,又知一个国家的安定繁荣就是靠这些蠢货守护的。
写着字,落着泪,齐烨再抬起头时,帐内空荡荡的,人们都走了。
帐外,小伙伴和司卫们蹲在地上,围成一圈。
每个人的眼睛都红红的,谁也没想到,越州城这一战,竟打的如此惨烈。
季元思从远处跑来,满面兴奋之色,后面跟着小山一样的季小鹿。
“姐夫呢,姐夫可是在帐…”
跑过来的季元思身形一滞,似是想到了什么,踮起脚来到了大家面前,蹲下身,默不作声。
季小鹿歪着脑袋看着大家,最终蹲在了季元思的身后。
风,轻轻的。
月儿,躲在乌云之后。
火把的光,将每个人的面庞映的红红的。
每个人都低着头,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令自己忙碌起来,只有忙碌起来才会慢慢忽视一些事,忽视一些令他们心里堵得慌的事。
刚刚老帅的亲随来了,交给了喻斌一个名册。
名册没有写满,短短几句话罢了。
弓骑营,战死一千九百一十六人。
主将余思彤未战死,暂时未死罢了,成了血人,昏迷不醒,副将战死,校尉三人战死。
勇字营战死两千二百人零六人,主将常霖身中两箭,一箭大腿,一箭右肩。
弓马营战死…
卫营…
武营…
寥寥几笔,短短数语,就是这一日,南军六大营精锐战损近半,战死万余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喻斌并没有将名册拿给齐烨看,不忍心。
每个人都不忍心,大家看够了,看的够够的了,亲眼看的够够的了。
压抑的气氛令众人喘不过气来,喻斌大大的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季元思身后的季小鹿。
“季姑娘可知徐夙下落?”
季小鹿用小萝卜一样的手指怼了怼季元思的后腰,轻声说道:“与…我无关,我们…我们不打汉军。”
喻斌哑然失笑:“季姑娘是我们的朋友,是汉军的朋友,更是我家恩师的朋友,学生只是问问罢了,季姑娘莫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