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甘愿放弃这个资格,自甘堕落,那个位置本该属于他的。我可没桑长晟那么大度,将自己本该拥有的东西拱手相让。”他一字一顿道,像是钟摆一下又一下地敲在她的心头。
“那桑冰不也成年了吗?”
“呵……”江哲翊轻笑,“所以说你们这对龙凤胎还真是一对儿怪胎,一个偏要不辞辛苦地去做一个运动员,另一个却志不在经商。”
但凡桑冰有经商的头脑,桑家必定会重新掀起一阵狂风暴雨,可偏偏他热衷于科研。
这兄妹二人,无异于是豪门中的一股清流,单纯得可怕。
“桑雪,我们都是这场斗争中的牺牲品。”他顿了顿,轻喃道,“都是。”
不论是自甘沉沦,又或是奋起反抗,他们都没有选择。
分明谁也不输谁,偏要决出个胜负,胜者站在顶端睥睨群雄。
这是人的天性,又或许是自然界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的缩影。
这分明是他拼命打下的江山,凭什么要认命地拱手让人?
江哲翊垂下眼帘,眼底逐渐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