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嘴的肉不咋好吃,但是该说不说,它大啊。
一条鱼砍成两半都炖了满满一大盆,米级翘嘴不常见,老板也跟着一块儿凑热闹。
该说不说,东北大酱真是万能。
炖鱼的时候放一点儿,酱香味儿十足。如今的东北菜没有以前那么精致,但是百分之九十的东北人都拒绝不了酱香味儿。
有人说东北做饭粗糙,也不全是。
没吃过蘸酱菜的都觉得东北人在吃绿化带,吃过蘸酱菜的,大部分都拿着筐也跟着出去挖了。
以前也有啥兰花熊掌啊,飞龙啊之类的菜,单拎出一个,就是一级保护动物。
不是不能做,这菜,基本一辈子就能做一次,完后就改行踩缝纫机了。
老板两杯酒下肚,就开始打开了话匣子。
“我小时候,野鸡飞龙随便吃,那家伙,飞龙拔了毛,身上的纹理都跟树叶一样。”
“以前我还不爱吃呢,觉得这玩意儿肉太少,而且太紧实,长大了才知道,那才叫鲜啊。”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么,我小时候最爱吃松鸦,松鸦是真好吃,肉是紫色的,酸溜溜的,整个就是一个肉球。”
郭鹏吧唧了两下嘴,说道:“真羡慕你们农村的,我小时候啥都吃不着,赶大集的时候野鸡二十两个,兔子十块钱一个,我妈九四不买,说没啥肉。”
“现在想想也是,那时候猪肉才一块来钱一斤,还没有鸡蛋贵,买俩野鸡够买十多斤猪肉了。”
刘建放下酒杯说道:“可不么,我记着冬天最贵的就是菜,一到入了秋,妈哎,天天土豆子萝卜大白菜,我那时候吃个咸菜嘎达都觉得太特么带劲了。”
“现在啥都有了,可就是吃不出小时候的味儿了。”
川子放下筷子,幽幽的说道:“下个月豆角就下来了,春土豆也下来了。”
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们这群人小时候的噩梦就是豆角炖土豆子。
特别家里有姥姥奶奶的,那家伙,顿顿不离这两个菜,包个包子都是芸豆的,打个嗝满嘴都是芸豆味儿。
郭鹏突然想起了啥,问陈默:“老陈,后天张九儿结婚,你去不去啊?”
“张九儿?张旭啊?卧槽,他还结婚呢?找的男的女的?”
郭鹏咧开嘴笑了笑,说道:“惊讶不?我特么也可惊讶了,他找了个小姑娘,那家伙,长的贼带劲,不知道咋滴,他就直了。”
该说不说,张九儿长的特别秀气,招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