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代入了新娘子,新郎自然是主人。
绘声的模样和心思与授衣相差不多,区别在于她更加关注新郎。
觉得这新郎太没用了,如果换做主人,随便瞪下眼睛,保证百邪辟易。
哪还用得着她下场动手,只用乖乖巧巧地躲在主人身后足矣。
连郭青娥都看得相当入神,不过神态依旧古井无波,从脸上看不出心中所想。
本挨着她坐的小镜子不知怎么了,忽然挣脱她的怀抱,向张玉冰跑去。
风沙趁机伸长颈子,小声试探道:“那套婚衣挺好看的。”
这套婚衣不仅好看,而且相当情趣,要是永宁换上,他能把眼珠子看出眼眶。
郭青娥回眸睐他一眼,好像瞧出他的心思,露出个没好气的迷人神情。
风沙心虚的干笑一声,赶紧把颈子缩回去。
恰在这时,新郎终于把新娘接到家了。
两名舞伎各自甩开一道竖幅扯起做门。
左书:福齐南山;右书:瑞庆大来。
挺吉祥的话,大家纷纷鼓掌并喝彩。
风沙不得不承认闻晓莺确实色艺双绝,之前是他小瞧了。
能在除夕宴夺得头牌的花魁的确有极其过人之处。
人飒爽、舞妖娆,要丽服有丽服,要故事有故事,要美色有美色。
想看春光,亦有乍现。
无论男女,心有所好,皆有所赏,端得引人入胜。
新郎新娘稍退,众舞伎开始变幻队形。
挺自然的转场,接下来该是闹洞房了。
客人不由自主地缓一缓,喝下酒、聊下天。
小镜子也到了张玉冰身边,仰脸道:“嫂嫂你怎么哭了?”
张玉冰拿指尖抹眼尾,微笑道:“金光灿灿,有些刺眼。”
旁边的王素素看她一眼,知道成婚的舞曲让师傅心有所感。
对于师傅新婚的遭遇,她凭着某些恩客酒后的只言片语,多少猜到一点,这令她特别恐婚,所以一直冷若冰霜,对男人不假辞色。
王素素一想到恩客就想到杨渭,转目见他盯着闻晓莺一副色授魂与的样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赤裸裸的眼神好似在扒衣服,亦如以前看她。
羞耻和愤怒一齐涌上心头。
王素素到他耳边阴阳怪气道:“杨少,要不要待会儿给你安排一下啊?”
连杨夫人都要买冰井务面子,何况杨家二老爷。
她已经不把杨渭放在眼里,不像之前颇多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