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没好气地回眸,飞他一记白眼,嘴上道:“我睡了,有事明天再来。”
李含章根本没注意,眼神直定定的,脸色阴晴不定。
女声又道:“还请夏姑娘开下门,确实非见不可。”态度很客气,语气很坚定。
夏冬不悦道:“不见。”
女声继续道:“还请尽快开门,时间拖长了不好。”
夏冬恼道:“你威胁我?”
女声明显有些急了:“还请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开下门好么?”
夏冬还要拒绝。
李含章扯了扯她的袖子,做口型道:“见。”
夏冬回头瞪了李含章一眼,做口型道:“为什么?”
李含章不答,仅以口型道:“我藏起来。”又伸手指指角落的屏风。
屏风后面是浴桶和便溺之器。
夏冬略一犹豫,回道:“等我一下。”
女声立刻道:“还请尽快。”
夏冬赶紧扶起李含章,把他抱到了屏风后面,迅速收捡了一下床榻,收回了栓门的长绳,然而松开了外衣,弄散了头发,做出起床的样子。
期间,女声又催促了几次,声音都不大,语气都很急。
夏冬转目扫视一圈,觉得没啥破绽了,这才过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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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警惕,没忘提气。
说话的是个女人,映入眼帘的却是个男人。
夏冬有些蒙了,失声道:“风少……”
风沙比手嘘声,低声道:“进去再说。”身后跟着个女人。
夏冬当然不敢拦他,只好侧身让路。
女人回身合门,然后站到风沙身侧。
夏冬看一她眼,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风沙的侍婢她大多认识,至少见过。
这个女人肯定不常出现在风沙身边。
风沙寻了个椅子坐下,点了点女子道:“她是流火安排给妹妹的心腹,一直出外勤,你应该没见过。授衣去南唐的时候,她正好帮我办点事,所以就留下了。”
夏冬打量几眼,轻声道:“好像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越打量越眼熟。
一转念,忽然想起来了:“是你!”
这不是一直跟在李含章身边的女步快江喧吗?
她确实没在授衣身边见过,倒是经常在李含章身边看见。
不过,都是远远一眼,并未近距离打过照面。
加上以前一身步快男装,如今换上女装,模样气质大变,难怪一眼没认出来。
江离离福身道:“婢子江离离,见过夏姑娘。”
屏风后面,李含章剧颤一下,总算确认了她就是江喧。
两人相处时间不短,他深知江喧貌似温柔,实则刚强。
非常聪明有主见,而且很有心机。
他和许主事都曾以为自己是放纸鸢的人,后来发现他们才是被人放的纸鸢。
江喧的厉害可见一斑。
居然以奴婢自称,他实在难以接受。
夏冬冷冷道:“你不是叫江喧吗?你不是失踪了吗?”
李含章为了找这个女人,把江城的大小牙行抄了个遍。
也因此惹到了岳湘,以致身受重伤。
没曾想居然会是授衣的人。
难怪把江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呢!
江离离垂首道:“婢子本名江喧。”
夏冬不理她,转向风沙道:“风少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风沙动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嘴上道:“请你帮个忙。”
夏冬沉默下来,过了会儿道:“我能说不嘛?”
风沙手下无数,能有什么事办不了,还要求她帮忙?
傻子都知道肯定不简单。
“你是我目前所能找到最合适的人选。我是真心实意,请求夏姑娘帮忙。”
风沙柔声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因为事关重大,如果你不同意,我不得不祭出威胁,强迫你同意。我真的不希望到这一步,既伤人又伤己。”
绘影刚才偷偷告诉他,海冬青拒绝伏剑的命令,不打算轻船简从,迎接顺风号。
伏剑在帮内一言九鼎惯了,这件事干得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