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快些拿银子给人吧,这个小徒弟也得给些,银子当道,他老父亲的命才更有把握些。
他常听有熟人得了卒中,也当面看望过病人,但都没有他父亲这样可怕,整个人仿佛变了样。
如此能救回命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只是儿子再不争气,他也希望人能治好,毕竟是长子,再者,如果小儿子日后高中,别人得知他有一个疯子大哥,那会如何看他。
人一走,孙思成对徒弟道:“平安,你来扎吧。”
平安心里有数,能活命就行,不要求治好。
他拿起银针,唰唰唰就是十三针,比原本的十六针要少上三针,动作娴熟,孙思成都一晃神,他的小徒弟针灸都要出师了。
每根针下的刚刚好,不深一分,不浅一分,穴位也把握的一丝不差,近乎完美,就是他自己,也就能做到这样了。
一刻钟后,鲍旺发进来,看孙思成正在拔针,他那作死的老父亲,脸色明显好了许多,就连嘴鼻都好像不怎么歪了。
他心里一喜,大公子好本事。
“大公子,这两日辛苦你了,这些是我的心意,提前说好了,这可不是诊费,诊费回头一起算。”
孙思成假意推看一下,也就收了,荷包瘪瘪的,应该就是银票。
鲍旺发又给了一个荷包给平安,荷包明显沉多了,平安道了谢揣入怀中。
刚好如意送药进来,鲍旺发递给他两个小荷包,说其中一个是给外面守车的人。
也就是何进。
孙思成让鲍旺发叫两个贴身服侍的人进来:“对这种病人,喂药很不容易,让他们好好看看我的人是怎么给老太爷喂药的,不然一碗药撒了一半,还有什么效果?”
很快,如意给小厮示范如何给病人喂药的,动作简单粗暴,但十分好用,一碗药就那么咕嘟咕嘟吞了下去,哪怕人还是半昏迷中。
这让鲍旺发都瞪大了眼,行行出状元,老话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