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最近忙吗?都忙着送材料了,就没来得及杀年猪。我想,家里中午人多,兴许就有人知道马行长的下落呢。”
“行,我们一会儿就过去,待会儿我买点酒,你把详细地址告诉紫美就行了。”
“不用买了,家里的酒有的是,你俩扛着嘴来就行了,都不是外人。我也不啰嗦了,你俩赶紧过来哈。”
宇恒放下电话,高兴地对紫美说:“你马上给老吴打电话,我去买酒,买完酒咱们就朝老吴家赶。”
东北平原的农村比较稀疏,隔着五六里,甚至十多里才能有个村子。每个村庄静静地卧在白白皑皑的原野上。路边的白桦林坚强地挺立着,光秃秃的树枝上挂满了白色的冰晶,晶莹剔透的树枝在阳光的映照下,亮闪闪的,色彩斑斓。
老吴住在城东郊,离白马路三号大概有五六公里。路上车很少,宇恒开着车飞速地行驶。”
东北地区农村独门独户的多,每户村民之间有的挨的很近,有的相隔很远。在子美的指点下,宇恒径直把车开到村子东头。老吴的家在村子东头,远远望去,老吴家门口有人进进出出。
院子很大,中间摆放着一张杀猪床,旁边还有个木架子,上面沾满了血迹。东厢房里很忙碌,有人烧火,有人在秃噜猪下货,有人趴在祸沿上忙碌。门敞着,从里面冒出白腾腾的热气。
一会儿,从东厢房里走出一个人,见宇恒和紫美进了院,朝西厢房高喊:“老吴,来客人了。”
老吴打开西厢房的门,热情地迎上前,接过宇恒手里的酒:“天总玖总来了,屋里坐屋里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呀。”老吴边走边介绍说,“北屋里,一屋子老娘们,正在包饺子呢。就西厢房宽敞,稍等一会儿,猪下货就烀好了,杀猪菜也炖好了,咱们边吃边聊。”
宇恒一边寒暄,一边跟着老吴进了西厢房。西厢房很宽敞,炕上坐满了人。屋子里烟雾缭绕,紫美一进屋就被满屋子的烟气呛得咳嗽起来。宇恒说:“要不你到北屋,帮助包饺子吧。”
紫美连连点头。
老吴也说:“玖总,你到北屋去吧,这帮老爷们都抽烟,你肯定受不了。”
紫美走后,老吴对大伙说:“我介绍介绍,这是我的头儿,天总。”
炕上的人都欠欠身,示意宇恒往炕上坐。宇恒也受不了满屋子的烟气,强忍着没咳嗽,朝大家笑笑,脱鞋上炕。
“炕上暖和。”一位面皮白净的中年人对宇恒说,“来了就是一家人,别不好意思。”
宇恒脱了鞋,像一群大老爷们一样,豪爽地盘着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