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到姑父家去过,和郑新生一起玩过好几次。想到这里,他浑身一个激灵,想起了姑姑的死。回头招呼战友等他一下,来到与“老战友”相邻的烧烤店买烟,他一边买烟,一边打听“老战友”男服务员的消息。老板娘只知道小伙子姓郑,山东人,其它的不清楚。
他又到与“老战友”相邻的另一家买烟,打听情况。这次打听确切了,男服务员叫张新生,是山东人。
常在暗自高兴,叫来一个山东战友,和张新生聊天。老乡见老乡,张新生多多少少透露了一些自己的信息。
战友回来,对常在讲了刚才的谈话内容。常在暗喜,赶紧到公共电话亭给姑父打电话。
这时,已经快夜里11点了。
郑长林接到电话后,二话没说,骑摩托车连夜来到镇派出所报案。
几天后,郑新生被广州警方逮捕,押回老家。在派出所里,郑新生交代了犯罪事实,认罪服法。
郑新生正法以前,按规定见了父亲和舅舅一面,泪流满面。说他在广州这些年,改了名字,每天都在惊恐中度过,在饭店或者工厂里打工,多则干一年零九个月,少则干半个月,只要一感觉事情不对劲儿,立马辞职换地方。十几年里,他一直呆在广州,哪儿也没去。
如今,被警方抓捕归案,心里坦然多了,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虽说明天就要上法场了,但心是释然的。
郑新生伏法了,郑平还潜伏着。
郑平露出水面,是宇恒和紫美飞到广州后,从展平那里取出车后,准备第二天来回东海的当天夜里,偷车时被抓的。
前一天晚上,展平给宇恒和紫美接风。一同吃饭的还有两个广州仔,胳膊上刺着龙,戴着金戒指,一看就是黑道上的。
吃饭的时候,展平哈欠打口的,擤鼻涕,擦眼泪。宇恒仔细看了看他的脸,青灰色,略微臃肿。
“平哥,平时注意休息啊,看把你累的,哈欠连天的。”
这时,一个胳膊刺青的光头小个子说:“不要紧的啦,一会儿吃完饭,我带平哥去个好地方,好好保养一下,恢复恢复精神?”
展平立即起身,说:“不吃了,现在马上走。”
另一个刺青的说:“不着急的啦,平哥的朋友大老远的飞来,好歹吃完饭。”说着,对宇恒说:“天老弟,要不要一起去,放松一下,还有这位美女。”
紫美摇摇头。宇恒说:“多谢你的好意,老家那边还有好多事等着,明天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