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粗鄙武夫,刘玄德麾下,怎会有你这等有眼无珠的匹夫!”
“那萧方不过一寒门村夫,我许攸智谋胜过他十倍,我早识破他的调虎离山之计,若非是我顺水推舟,他计策焉能得逞?”
“刘玄德唯有得我辅佐,方才击败袁绍,一统天下!”
“你个有眼无珠的蠢材,竟然敢对我无礼…”
恼羞成怒的许攸,彻底失了理智,冲着许褚全是喋喋不休的大骂起来。
许褚眼眸转眼间已为血丝填满。
他生平最敬者便是萧方,耳听许攸口出狂言,竟敢说萧方是寒门村夫,还敢自称智谋十倍于萧方,这岂能忍?
“狗贼,你算什么玩意儿,也敢对军师不敬!”
“你是找死!”
许褚一声咆哮,佩刀刷的出鞘,朝着许攸就当头斩去。
高顺脸色一变,想要拦时已来不及。
正怒骂的许攸,瞬间吓到闭嘴,脸上的愤怒与自恃,立时化为骇然惊恐。
他是万没料到,许褚是真敢对他下狠手啊。
“匹夫,你焉敢——”
“咔嚓!”
许攸的惊呼声未及出口,明晃晃的刀锋,已是从他脖间斩过。
一张脸定格在惊恐一瞬,一颗人头已跌落在地。
高顺反应过来时,许攸那无头的尸躯,已是喷着鲜血轰然倒地。
“仲康啊,这人狂是狂了点,可他毕竟是有功于主公啊,杀了他有点过了吧…”
高顺一脸无奈惋惜,只得将许攸在州府中,编的那通谎话,又说了一遍给许褚听。
许褚听罢,却是嘲笑道:
“我说伯平啊,你这人也是憨实,这厮说的鬼话你也信?”
“俺跟了萧军师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有谁能识破他的计策?”
“就凭这么个自以为是的玩意儿?”
许褚抓起了许攸的头颅,不屑的目光一瞟。
高顺身形一震,仿佛猛然间被点醒了一般。
“行啦,你忙你的去吧,这厮的人头我给主公带上去便是。”
许褚拍了拍高顺的肩膀,便拎着许攸的人头,上了城楼。
南门城楼上。
“当年吕布窃徐州,登未能誓死追随主公,实在是心中有愧,还请主公恕罪!”
再见刘备的陈登,面带着惭愧,向着刘备便深深一拜。
刘备忙将陈登扶起,拍着他的肩膀大度的宽慰道:
“当年是备未能听元龙你劝告,引狼入室,才遭至了吕布反噬,失了徐州。”
“是备有负于元龙,而非元龙你有负于备,你何罪之有?”
“往事已矣,元龙就不必再介怀。”
“从今日起,备与你陈元龙,终于能并肩而战,共成匡扶汉室的大业了!”
刘备的大度,令陈登心结终于解开,不禁如释重负。
一句并肩而战,匡扶汉室的豪言,更是听得他心中热血渐沸。
于是深吸一口气,慨然一拜:
“登定当尽我所能,辅佐主公扫除汉贼,再造我大汉河山,助主公成就不世之业!”
刘备忙将陈登扶起,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却只拍着陈登肩膀豪然大笑起来。
陈登亦是放声大笑。
一旁萧方,则是笑着一拱手:
“恭维主公喜得元龙这般王佐之士,匡扶汉室,指日可待也。”
陈登目光转向萧方,眼神闪烁着猜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