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死的早,她一身的心血尽付了你…你怎能如此不争气?”
“如此年纪,正当科举荣身为要,如何整日沉醉些道门术法,怎生如此愚妄!”
“混账小子,便为了个风尘女子,舍家弃业,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呵呵,国已断亡,家复何为?!”
周政躺在地上,于昏迷之中抬眼,看着那熊熊烈火中的父亲,只一身海青的官袍,便被乱箭射杀在了当场…这剜心之痛,悬些忘怀…
…
……
两分销毁,临川倏然。
“阿政,若以后等我赎了身,咱们去哪儿呢?”
“阿政,你虽是富家子弟,可这好生的衣服,也莫要扔啊,我为你缝补一二,便又是一件新衣了…”
“你怎么憨憨傻傻的啊,这样以后还不是被人拐了…”
“你自是有你的家业,现如今,最好考个功名,莫要再为我这风尘事搅扰…”
“周郎,妾本黄花,难配良人,今后天涯路远,还望…珍重…”
在一扇绣房门前,周政兀自跪在那里…眼底晦暗,那书信只剩半页,而在那房梁之上,悬下来一段濡红的麻绳和一双佳人的红绣鞋…铁梁悬悬真恐怖,系过多少锦绣床?空爱这虚妄,一味的痴妄,终究…一无所有…
形销骨立,如此销魂之苦,尝来艰涩…
…
……
三分瓦解,大梦萧然。
“既入我道门,从此断绝尘缘…切莫再流连身前事了…”
“静心…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