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赵老兄,你这眼力,还得练练。”
苏申义随后问道:“咱们还是谈回正事吧,陛下不是说对于那些愿意重新归降的守旧势力,也要他们交出一个替罪羊出来吗,你好像在和他们暗中交涉的时候,没有提到这档子事。”
“当然没有,如果提了,他们未必会愿意,我为了求稳就只好说陛下既往不咎咯。”赵良说。
“可事后怎么对陛下交代?难道还让陛下忍气吞声不成?反叛不进行象征性的治罪,日后人人反叛,我们难不成还天天平叛?”
“哎哟,你怎么比我们这个儒生还迂腐死板啊?”
苏申义只是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
听到赵良这样说,而且他的眼睛里,还闪过了一丝寒芒。
“陛下曾经说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光阴史书都是由历朝历代的胜利者写下的。”
“我们这些后人,只能拿史料作为参照,并且引以为戒,或者说从中学习到一些什么。”
“陛下说要替罪羊,又不是真的要替罪羊,咱们听话要听音,陛下的真正意思,是要让他们的归服不那么突兀,且要消除重新归服所带来的隐患。”
“他们现在逃脱不了莲花先生的掌控,等我们宰了莲花先生,他们到了我们手中,还不是能拿捏的死死的?”
“到时候,怎么摆弄,就全部由我们二人决定了。”
“归服与否,认罪与否,也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
赵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周身有着一股极为阴寒刺骨的杀气。
按道理来说,这种杀气,不该出现在一位儒家出身的内阁大员身上。
杀气还是其次。
手段上,着实阴暗且缺德,如同在战场上杀降。
苏申义勾着赵良的肩膀,不禁笑道:“啧啧,怪不得我姐夫当初还是誉王的时候,第一个征召入王府的幕僚就是你赵兄,在内阁当次辅还是委屈你了,我感觉你应该当一个一品临参将军!”
赵良连连摆手。
“诶诶诶!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文臣吧,武官的事情干不了。”
“而且!临参将军哪来一品的?顶了天就是四品武官!”
临参,意为临机参谋,是个武官军职,要说三品或者从三品也就罢了。
一品……
绝无可能。
更何况,大云官制载有明文,文官出身就不可能做武官,武官出身也不可能转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