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也是议论纷纷,他们关心的可不是多几个人的问题,清源县城里这次的龙舟赛下可是无数金银押注的超级赌博盛会。甚至从威远楼放出消息说要举办这一场龙舟赛以后,明面上赢的人可以拿走赌金,地下这些赌场黑庄可是疯狂吸金,无数的赌注从民众的口袋里变成他们的赌桌上。
清源民众他们押了无数身家在胜负之上,许多人每天早上一见面不是兄弟今天吃了什么,而是兄弟今天押了多少,押了哪一队胜利。江面上的胜负可能让无数人暴富,也可能让无数人流浪街头沦为难民。
威远楼的行头一出场他们就感觉不对劲了,这造型这龙舟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的,传说威远楼就是来打酱油过场子,民众们打死也不相信他们搞得这么隆重就是来玩的。
但是他们无可奈何,规矩的解释权在人家威远楼手里,就是他们自己定下的规矩谁人争不过他们,而这些地下黑庄的赔付依据就是谁赢了就给押中的赌金,至于是怎么赢的,干他们屁事。
六支队伍齐头并进驶到了江心指定的位置,大家看着梁川坐在船头感到莫名其妙,梁川人高马大那份量看着就不轻,怎么会让他坐在船头,不是白白增加其他人的负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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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还热情地与其他几队打着招呼,不过人家与梁川不熟,都是看在威远楼的面子上微微点了几下头,紧张地准备开始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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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的裁判挥舞着彩旗与看台示意选手们都就位了,黄少平收到信号又与赵惟宪汇报了一番。这官大一级压死人,黄少平累得半死赵惟宪只负责发号施令。
赵惟宪微微颔首道:“响炮。”
放炮的不是别人正是军器监炮药司的凌虎,难怪他会郁郁寡欢,这种‘高科技’人才不当宝贝供起来,放到这种地方来放炮,不是丢人现眼吗,偏偏其他同僚都不敢玩这东西,没人敢上只能凌虎自己上了。
凌虎板丧着一张脸,喜庆的日子好像奔丧回来似的,几个军器监的大佬看他这样子就像咽了一只苍蝇一样,回去有你好看的。
啾~~!火药的声音跟窜天猴一样,带着一缕青烟爬到天际,良久才爆出一声震天巨响。
梁川离这看台老远人在江心还被这声巨响震到了,他看得分明凌虎手里可就一小根雷、管状的响炮,怎么会威力如此巨大!看来凌虎这小子不是吹牛,这火药已经让他研发到一定程度了。
梁川还沉浸在火药的威力当中时,其他五只龙舟就像离弦的箭穿破微澜皱起的笋江,弹射而去。司方行与高纯还有一众威远楼的官员看傻了,自己这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没听到发炮声吗?还是他们不知道发炮意味着开赛,怎么还杵在江心一动不动的?
江边呐喊声,唢呐擂鼓还有锣嚿声声不绝,还夹杂着许多鞭炮声,排山倒海一般,声势喧天震耳欲聋,人们紧张地看着江面上的赛况,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押的船队,喉咙都快喊破了:“快划啊,快啊,你他娘倒是快啊!”诸如此类的耳音在江边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