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车子出了镇卫生院绝尘而去,把母亲苏纯月和外婆拉走去了上一级医院。
母亲苏纯月是很快痊愈回家,还是一去不复返,不得而知。
二来不觉喉头哽咽鼻头发酸,心里是阵阵难受,隐隐作痛,仿佛患得患失一般。
不过二来还是很快从患得患失中觉醒过来,天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他得去同年爷何大海那要单车骑回家,不然的话回去天夜了不说,还很有可能真的去不了牵牛吃草。
二来回转身,正想和舅舅苏纯文说一声:舅舅,我回去了。却见舅舅苏纯文骑在单车上与他擦肩而过。
他想喊舅舅苏纯文一声,却喊不出声音。因为舅舅苏纯文已经骑着单车头也不回走远了,只能看见舅舅苏纯文模糊的背影。
很显然舅舅苏纯文一声不响走了,连头也不回,还在为之前外婆的话鼓着闷气。
摇摇头,二来转过身就与舅舅苏纯文背道而驰,向镇中心走去。
同年爷何大海的家就在镇中心口,开有一家小百货店,就在那天父亲何庆喜买谷种农资门市部不远处。
卫生院在镇中心的北头,到镇中心有一两里路远。所以二来加快步伐走,母亲转院去上一级医院治疗。
他现在的任务是回家去,牵牛吃草,把家管好,等母亲痊愈回来。父亲一时回不了家,奶奶又找不见,二来不能不希望母亲快点痊愈回家。
今天虽然不是圩日,但街道上还是人行车走如织。街道两旁隔不远,不是有米粉店,就是有吃食店。
从里面飘出的米粉香与饭菜香,直往二来的鼻孔里钻。他一下听到自己的肚子里是咕噜咕噜响,这才记着从早起吃了点饭,忙着没吃中午饭,肚子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人是铁饭似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更何况少年已经有近十个钟头不进食了?
前胸贴后背饿得慌,少年就想吃碗米粉,再去同年爷何大海要单车了。
少年伸手摸摸裤兜拿不出一分钱,再伸手摸摸衣兜还是拿不出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