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家里负责打竹器,儿子再挑娘到镇上卖,还怕养活不下我们母子吗?儿子还能跟娘学习破篾子和打竹器呢,娘打一个,儿子又打一个,生活不会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吗?”
儿子的话不能不让苏纯月在心里说:是呀,自家的山上有的是竹子,自己从前又是打竹器高手。
自己打出来的背篓,篮子,箩筐,竹垫(竹席)谁见了不夸第一,哪圩拿去镇上不是一抢而空?
这样一想苏纯月想死的心就没有之前那样坚定,想活的心思却活泛起来。
看着娘的心里有所活动,而且还表现在脸上。她的脸上不是之前的严冷过激,而是表现出暖和凝思。
二来接着说:“娘呀,我叔被宣判了,也不知能不能平安回来。奶奶又找不见,二来就剩下娘一个亲人。娘再一丢下儿子不管,那儿子真的就没有亲人了啊!”
没想到二来这么一说,倒让娘苏纯月又找到话说:“儿子呀,娘就是一个废人了活一天就拖累你一天呐!”
“娘不是废人,有首歌娘应该听人唱过,娘恐怕还会唱呢!”二来的话一停,娘苏纯月便问:“哪首歌,娘恐怕也会唱?”
娘一问二来也不说了,故意清清嗓子唱道: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投进妈妈的怀抱,
睡梦都想笑!
儿子二来唱得声情并茂,极具感染力。娘苏纯月忍不住和唱道:
世上只有妈妈好,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离开妈妈的怀抱,
感觉脚下地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