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放肆!”元紫樱将矛头指向他,“藩王也是臣子,你这个逆臣不但敢对太上皇和陛下指手画脚,还敢跟北梁联姻,你是不是知道通敌叛国是什么罪名?我告诉你,你一定会被拉到万人围观上的刑场上,当着天下老百姓的面,被一片片割去身上的肉,受尽凌迟之痛——”
“放肆!放肆!”武阳王大怒,“你一个奴婢,竟敢如此侮辱本王?请皇上立即处死她!”
殿内一片混乱。
裴丞相面色凝重,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真是臣子不像臣子,奴婢不像奴婢。
御前的规矩被他们破坏得淋漓尽致。
他转头看向太上皇和陛下,却见父女二人不惊不怒,对眼前一幕似乎并未有太大反应。
“父王!父王!我的脸——”仇恩泽捂着脸,恐惧地惨叫出声,“我的脸……”
武阳王转头看去,见他的脸肿了一大圈,最重要的是,被打过的地方既不是红的,也看不出手指印,而是清晰地发黑,明显就是中了毒的症状。
武阳王心头骇然,咬牙切齿地看着元紫樱:“你……你给恩泽下了毒?”
元紫樱冷哼一声,转身走到晏东凰身侧站着:“你有证据吗?”
武阳王脸色难看。
他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太上皇,又看了看表情漠然的晏东凰,再看看脸色苍白明显不安的晏璋,像是兜头被一盆凉水浇下,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他急急跪下:“臣该死!臣不该口出狂言,恩泽一直以来被臣惯坏了,但是臣从没有跟北梁联姻的想法,更不会通敌叛国,求太上皇和陛下明察!臣方才脑子不清醒……一定是这个贱丫头给臣下了药,对,一定是她给臣下了药!臣才胡言乱语,臣并没有通敌叛国,也没有跟北梁联姻……”
仇恩泽捂着脸痛苦地呻吟着。
武阳王生出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何会那么出言不逊,虽然他心里这么想,但是没蠢到在皇上面前直言挑衅。
一定是那个会邪术的贱丫头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