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宫湦遥遥望去。
只见士卒多为老弱残兵,不少还拎着木制兵器。
领头之人正是未来的虢公翰,如今的公子翰。
他与姬宫湦年纪相仿。
颧骨高耸,尖嘴猴腮。
公子翰下马抱拳:“启禀大王,八百甲士前来候命!”
姬宫湦直接大手一挥。
“来人,赏酒赐胙!”
寺人尨连忙指挥下属切割猪牛羊三牲,连同美酒一并分发。
八百甲士接过酒肉,神情有些茫然。
这可是诸侯及卿大夫方能配享的礼遇,倘若直接食用,无异于僭越礼数。
更为关键的一点。
所有甲士都分到些许酒肉,唯独遗漏了领军之将公子翰。
猪牛羊三牲肉少,但美酒尚有不少存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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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是天子有意为之。
公子翰却面色不改:“大王,为何我没有酒肉?”
姬宫湦大笑:“孤王之酒肉,只赐麾下甲士。尔贵为虢国少主,焉能食甲士之酒肉?”
“将士同食,方能同心。”
“虢上卿赠孤王八百甲士,未曾提及会附赠将帅。尔若执意要酒肉,孤王便当尔在八百甲士之中,往后同归天子直领。”
公子翰面色阴沉。
姬宫湦短短几句话,便让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要么上赶子当天子亲兵,要么就此撇清关系。
为了这八百老弱残兵,耽误自己的前途,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大王所言极是!”公子翰再度抱拳,接着朝身后喊道:“众甲士听令,多谢大王赏酒赐胙。”
八百甲士顿时欢呼万年。
等他们食尽酒肉,姬宫湦才重新发号施令。
“尔等既为天子亲兵,家中亲眷自然不能再忍饥寒。孤王给尔等一日之期,务必将家中亲眷随军迁徙至骊山。”
公子翰假装劝谏:“大王,当下骊山戎进犯,与弥杜两国陈兵滋水。此时迁徙众甲士亲眷,无异于羊入虎口。”
面对公子翰的挑拨,姬宫湦早已准备好说辞。
“区区骊山之戎,待孤王亲征,其必望风而降。孤王打算在骊山修建行苑,与尔等同享锦衣酒肉。”
不等公子翰多想,八百甲士率先跪地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