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史拟写最新王命!”
内史伯朙连忙摊开布帛,提笔染墨,严阵以待道:“大王请讲!”
姬宫湦轻微仰起头。
“天子船队于兰阳码头遭遇曹地死士袭击,为避免此类恶事再次发生,特命骁骑军中郎将郑黙沿大河两岸巡逻。”
内史伯朙挥舞笔杆,将上述内容快速编写成王命诏书,随后询问细节。
“巡逻有何要求?”
姬宫湦嘴角微翘:“大周内腹水域并无叛贼,宋国兰阳码头与荒芜之地对岸,乃大周河内郡垣邑县,便以此为巡逻要地。”
“是否要通传宋公白?”
“此乃合理之调动,无需通传宋公白。毕竟谁也无法保证,孤王将来返航,再次途经兰阳水域时,是否还会遭遇莫名袭击。”
“仅只如此?”
“以上乃是对外应付之说辞,孤王的真实目的,是为提前排兵布阵,以应对宋国即将出现的诸子内乱。”
内史伯朙道:“仅凭四千骁骑军,恐难以镇压宋国。”
姬宫湦道:“宋国诸子内乱,与大周无关。只需震慑宵小即可,无需镇压宋国。”
内史伯朙提议:“臣以为,骁骑军刚接管翼国旧地完毕,不如让郑黙驻守周宋新疆界,另派王师大河北岸,以此形成钳形攻势。”
姬宫湦询问:“另派何人?”
内史伯朙答道:“飞熊军在河内郡休养许久,可以命令飞熊军中郎将张鲀,率部就近前往大河北岸驻扎。”
姬宫湦当即摇头:“飞熊军之职守,乃是防范上党赤狄与卫国。倘若另行调派,洛邑将失去北边屏障,上党赤狄将能长驱直入。”
“上党赤狄已势弱,必然不敢悍然挑衅大周!”
“凡事皆有可能,洛邑乃大周陪都,绝不可将之置于险地。”
内史伯朙随即陷入沉思,寺人尨则主动接过话茬。
“臣以为,内史所言不无道理。大王曾曰,趁尔病,要尔病!天予而不取,必反受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