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阑挣扎了一会便失力地粗着呼吸,半个字也蹦不出来。
某人又呢喃起来,“你不觉得你身上太奇怪了吗?居然可以自主恢复火燎出来的伤疤。”
桌面上的人,无论是露出来的手臂还是小腿,无一不是光滑得像玉石的细腻。
黎泰贺用视线慢慢略过一分一毫,眼底的疑惑越来越深,肯定地补道:“真的毫无痕迹。”
说完,男人便松开顾星阑的背,眼里暗沉一片,慢慢移向那只垂落的手,轻轻抬起来,再次近距离地查看。
喷在皮肤表面的呼吸,很快便把那块染上颜色。
书房不算安静。
狗叫起来时,还发蠢地用头撞着桌子,不断响着“砰砰”声。
烈犬根本不知道痛为何物,一直地用爪子伸向桌子底下的缝隙刨东西,撞得桌子晃动起来。
一边刨一边狗叫,声音连绵不绝,唤来了楼下的虞月。
书房处掩着门,留着半个身子大的缝隙,是唯一没有上锁的房间。
第一眼,看到的场景就是桌子在乱晃的场景。
她被里面的两个人影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捂着嘴后退。
光天化日下公然肆秽,偏偏发生的主角还是在几十分钟前跟她吃过饭的绅士。
半天缓不过来神,虞月只能呆呆地瞪着眼。
通道光线昏暗,前面没有尽头,后面也没有尽头,数不清的房间门上着带着岁月痕迹的锁头,格格不入。
紧闭的玻璃窗外,正慢慢地飘起小雪,幽静、死寂,雪花黏在带有热意的玻璃窗,便变成了水,慢慢从上面滑落下来,全都是雾蒙蒙的。
压抑又带着一股令人生寒的诡异。
这座名叫昌谷别墅的豪宅,初见时是令人惊叹的繁华,真正住下来时,每天总会做一些记不起来又耗费精力的噩梦。
要不是黎泰贺,这个成功的商人、貌美的男人,让她答应了那些无厘头的合同,不然她早该穷游到下一个地点洒脱。
原以为是旅途的归宿、旅途的心灵福地……现在幻想破灭,意识回笼时,虞月愣着脸小跑起来,六神无主。
结果刚过拐角,突如其来的黑影!惊得虞月整个人蹬直了身体。
“咚”地一声,女人倒在地板上,眼球微微上翻。
晕了。
——
至于书房的顾星阑,早就被黎泰贺抓到书房里的秘密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