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感觉外祖父年龄越大越发的不会思考了,一副市井泼妇的样子,“你如果在这里闹下去,本王敢肯定,下一步就是去除邹家科举的资格。
那个时候,邹家所有的后代全部都没有资格做官了,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太上皇还在停棺,你的儿子却去嫖娼,这放在哪朝哪代,这不管谁是皇帝,都不会被轻易放过的。
流放只不过是恩赐了,外祖父你清醒点,你还有邹明需要培养,难不成你连他都不考虑了,这可是邹家的下一代了。”
邹英就好像被人倒了一盆冷水,嘴里喃喃自语,“对,我还有邹明,我还有孙子,我还要培养他。”
他恍恍惚惚的离开了太和殿的门口,身影佝偻,这个年龄还需要为儿子操心,真是不容易,可是这也是年少时候没有教育好的后果。
他刚转过身,就看到了淑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身影走远,“母妃,儿臣不是故意那样说的,实在是····”
她摇摇头,“母妃明白了,这次还是不是又给你添乱了,本来母妃已经打算好跟你走了,可是想到心里的不甘心。
是不是母妃这样做,他时候就可以多看我几眼了,原来都是母妃想多了。
人死了就是死了,谁也不会记得谁了,母妃再也不会了。”
平王眼泪唰的一下下来了,“母妃只要你平安就可以了,那样儿臣就还是有人疼的孩子了。”
平王扶着她缓慢的往旁边的寝宫而去。
母妃这辈子也是为了一个男人进宫,为了家族荣誉而算计,为了稳固地位对他严肃苛刻,可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也是挺可悲的。
有些事情,只有到了最后一刻才会明白清楚,好在这一切都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