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镇守中都的老人,明显早有部署,就等陈博彦露出马脚的。
“呵呵。”
“唐大人,你就别打趣我了。”
“袁武大人卸掉权利,只得在家养老。”
“湖汉行省按察使徐嵩,现在也只得听命于军政处,沦为一个跑前跑后维护稳定的马前卒。”
“我那堂兄师生二人高居军政处。”
……
“可我才五十二岁,大半辈子的努力成就了湖汉行省布政使,我辛苦筹建中都,想的是能够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最后却被下掉手中权利。”
“我堂兄那可是真的心狠啊,先拿湖汉行省开刀,逼的他的结拜兄长袁武大人放弃所有权利,就连徐嵩和我,都只得从高高在上的封疆大吏,沦为马前卒,一个马前卒罢了,管的都是最苦最累的差事,很值得感恩戴德的吗?”
“我不甘心,从此默默无闻,有错吗?”
“我非万家嫡系,我是随母姓的旁系。”
“他知道旁族的不易和辛苦吗?”
“他知道我们旁系为了成功,需要付出比嫡系多上多少倍的努力吗?”
“我欢天喜地的建立中都皇宫。”
“我庆幸我的堂兄是万树森。”
“最后呢。”
“他们师生,位居南方朝廷天下之巅。”
“我就如同一个小丑一样。”
陈博彦自嘲一笑。
“陈博彦。”
“万树森说过,他看着你一路长大的,说你秉性纯良,认为你会理解他,支持他。”
“连袁武和徐嵩都能理解他。”
“偏偏你,对他误解最深。”
“偏偏万树森在离开中都时,对你还是抱着一丝期许的。”
唐晏廷轻叹一声。
话落。
这个时候一道瘦高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久违露面的袁武。
在其身后跟着的正是曾经的湖汉行省按察使徐嵩。
在两人身后还带着一部兵马,皆是万树森放心离开,留下的后手。
“你……你们。”陈博彦脸色一变。
“南方是大家的南方。”
“真心付出努力了,又有一层交好的关系在。”
“等局势稳定了,又岂会少了所谓的权势。”
袁武轻叹一声。
“我和万大人没有什么亲近关系。”
“但我明白。”
“我为湖汉行省按察使,对于湖汉行省最为清楚。”
“只要用心办事。”
“在南方朝廷初建,正需要用人之际,未来又岂会少了我的位置。”
“陈兄,你有这么好的一层关系。”
“过于着相了。”
徐嵩无奈一笑,替陈博彦不值,多好的关系啊,万树森大人的堂弟,万家的血亲啊,他不犯错。
肯定能入军政处的。
“你……你们。”陈博彦气的想吐血,怎么没有一个人和我透漏个一言半语的,若是如此,他又怎么会舍近求远,走到这一步。
但他心里明白,这种事说了,就心不诚了。
何况位置就那么多,他们又凭什么说。
说到底,只能怪自己政治敏锐性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