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是聪明人。
在长安,在边镇,在河南,都有我们的人!
反之只要不迷路,从木鹿城出发到飒秣建城,也同样没什么问题。
李琩一脸惊骇,他万万没想到,已经被流放岭南的韦坚,居然还活着,而且居然回了关中!
看来,那个石国圣女的床上功夫还有待提高,方重勇脑子是清醒的,并没有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
这件事,要不再缓一缓吧?”
大殿内众人神色各异,都是想开口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很多事情大家都明白,可是说了又犯忌讳,有时候令人挺纠结的。
“节帅,自从您上次在石国王宫,震慑过周边小国的权贵们以后,他们便自愿拿出了很多粮秣,支持我们作战。现在这些粮草都堆放在柘枝城中的粮仓里面。
方重勇指了指放在自己面前桌案上的木匣子询问道。
这便是要送客了。
听到这话,众人才算松了口气。
况且,大食人的使者,来得如此轻松如此迅速,而那位石国王子,也能从康国逃到乌浒河西岸的沙漠深处。
“细细谋划,我们不是去送死的。这次只能轻装上阵,什么东西要带,什么不能带,都要事先准备好。
方重勇大手一挥宣布散会,他知道,一定会有很多人私底下献策的。
李琩有些无奈的问道。其实他已然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那一天你本有机会杀了天子,但是你没有,结果可把我们害惨了。”
寇可往,吾亦可往。这是一条季节性的道路,知道路线的胡商不在少数,每年十一月到次年二月这段时间可以走。
“你们啊,让本节帅说什么好呢?”
李琩摇了摇头,很是隐晦的拒绝了韦坚。
搞死这个前任的石国王子,意味着我们会奖励跟我们合作的朋友,而惩罚和我们作对的敌人。
韦坚很是洒脱的说道。
说完李琩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难道不显得奇怪么?”
如果真要明火执仗的跟天子对着干,十个我也不够他砍的。
所以这些人都在看我们能不能打出去。如果能打出去,俘虏了大量人口、财帛、书籍等物返回石国,那么我们经略此地,就更有把握,会有更多的人主动与我们合作。
一听这话,韦坚就知道拉拢太子已经没戏了。眼前这个人,身体还活着,但心已经死了。
“寿王真是贵人多忘事,当了太子,就不认识我这个曾经的刑部尚书和转运使了。”
不是他不想读书,而是基哥吩咐过,要他“虔诚祈祷”。
你不是已经被流放岭南了么?
哪怕他妹妹陪本节帅睡觉,也不会改变什么。”
何昌期他们,私底下都以为大食人这一刀砍得好,要不然这位王子还是石国继承人的有力竞争者,再加上金丝凯亚的枕头风。这厮将来混得比从前更好,极有可能。
如今正好是十二月,趁着这個时间,一去一回,三个月足够了!我们不占地盘,就给大食人来一顿狠的,能拿多少拿多少,那边的工匠、妇人、书籍、财帛,有什么拿什么,卷了就走。
看到众人都不敢说话,方重勇自问自答道:
华山,被基哥认为是“本命山”,对其极为重视,每年都会给这里的道观拨钱修缮。华山最主要的宫观是西岳庙。该庙在华山下十里之处,华阴东五里。
还是那句话,一个石国的娘们而已,下半身那点破事,玩玩也就算了,带回长安也行,都不是什么大事。
看到眼前这位有些面善的中年“道士”,李琩疑惑的问:“敢问阁下是……”
末将以为可以试试翻越大沙漠,奇袭大食人的老巢木鹿城。
到时候葱岭以西的局面,会对大食人很不利!
李琩根本不在乎,或者说,来到华山,离开了那个囚笼一般的东宫,他反而自在了。
可以一试。”
“节帅为了一个女人就大动干戈,还是大食人这样的对手。末将还有在这里参会的将校,虽然不会有什么想法,但下面那些兄弟,就不确定他们怎么想了。
“我想告诉净天道友,那只是我闲得无聊,想找点乐子。
韦坚深深的看了李琩一眼,然后微微点头说道:“太子品行高洁,淡泊名利,令人佩服。太子请多保重,但愿将来风高浪急之时,太子可以转危为安。”
韦坚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道:“李亨若是有你的心智,当年我们就赢了。如今天子什么情况,我想太子应该最明白了。毕竟,为了让天子得病的消息传得满天飞,太子你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方重勇摆了摆手,示意封常清有话快说,不要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