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萧万平抄起木案上烛台,扔向独孤幽。
“侯爷早些休息,早些休息...”
话音刚落,独孤幽已经躲到了帐外。
回到自己营中,贺怜玉早已准备好了热水。
还是那般轻车熟路。
只是萧万平手受了伤,贺怜玉帮他宽衣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望着她那一缕断发,萧万平心有余悸。
“傻丫头,手无缚鸡之力,还敢挡剑,下次不准你这么做。”
贺怜玉往后捋了秀发,将断发藏起。
笑着道:“侯爷,这不没事吗?”
“别抱侥幸之心,可不是人人都像白潇那般迂腐。”
“人家正义不伤无辜,倒被侯爷说成迂腐了。”贺怜玉捂嘴轻笑。
“若他不迂腐,没准今日还真能得手。”
萧万平微微一笑,左手不自禁摸向自己脖子,心有余悸。
“依奴婢看,这白潇不失为光明磊落。”贺怜玉语气惺忪平常说着,闲聊一般。
闻言,萧万平眼睛一抬,故作严肃。
“怎么,你还敬佩起他来不成?”
“侯爷,奴婢不敢。”
贺怜玉嘻嘻一笑,一边说着,一边把萧万平带到木桶旁。
萧万平却转身,特意问了一句。
“人家可是饶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人家?”
贺怜玉斜着脸,看向萧万平,眨巴着一双大眼,隐约闻到一股酸意。
但她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意。
随后银铃笑着:“他只是撤回剑,放过我一次,侯爷可是救了我的命,这天下,没有任何人能代替侯爷在奴婢心目中的位置。”
说到最后,贺怜玉声音愈发低不可闻,脸色发烫。
“哦,是吗?”
这算是表白了?
萧万平故意挑逗:“我只是从翡翠楼将你买回,如何算是救你的命。”
“侯爷让奴婢免于风尘,就是救了我的命。”
贺怜玉嘟着嘴说道。
见她模样,萧万平心痒难耐。
他转过身,仅身着一件内里,用仅能活动的一只手,捏起贺怜玉下巴。
“按照话本上所说,这种恩情,通常都是以身相许的。”
贺怜玉将头垂得很低,脸红过耳。
“侯爷,您当真,要在这里...”
“你准备好了吗?”萧万平径自问道。
过得许久,贺怜玉方才闭上眼睛,重重点头。
营中沉默半晌,萧万平能听到她呼吸越来越重。
“侯爷,该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