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该放他南巡的,北方各大藩镇将领本就与他有旧交,刘异南巡之后估计将南方主要藩镇也收入囊中了,所以他今日才有恃无恐谋逆。”
四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问道:
“那刘异现在何处?”
刘异在望仙台顶楼围廊上,已经与李瀍打了大半个晚上。
现在他俩隔着三四丈远的距离,各自坐在地上休息。
他俩刚从屋里跑出来时,李瀍还信誓旦旦说:
“幸好你没死在苏州,否则朕今日就无法亲手杀你了。”
他挥动蛇骨长剑,如闪电般刺出,直指刘异咽喉。
刘异侧身闪过,笑着回:
“我可不想亲手杀你,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刘异挥动赤蛇剑上撩,直挑李瀍下颚。
一时间回廊上剑光闪烁,两条紫影交错。
大风呼啸而过,吹动他们的衣袂。
两柄神兵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神兵主人的剑招越来越凌厉。
随着打斗时间增加,刘异未见气弱,出招仍旧充满力量和技巧。
李瀍却渐渐力不从心,开始呼吸急促,额头冒出汗珠,出招渐渐乏力。
两人剑锋交错、力量相抵时,李瀍的蛇骨被刘异的赤蛇压制。
蛇骨剑锋距离他脖颈越来越近,已不足两寸。
李瀍即将力竭时,忽然瞥见望仙台下崇明门和光顺门外有点点亮光正往北移动,眼见就要过崇明门。
李瀍突然哈哈大笑。
“刘异,你完了,朕的神策军来救驾了。”
刘异脸上泛起贼笑,手下忽然收力,不再压制李瀍的剑。
“你知道什么叫众叛亲离吗?我让你体会一把。”
接下来刘异不再进攻,李瀍求之不得。
他在喘息之余默默等待援兵的到来。
可他等了半个时辰,那些亮光仍止步于崇明门和光顺门外。
“怎么会这样?”李瀍喃喃自语。
刘异笑问:“失望吗?”
“不不不,你别得意,朕还有金吾卫。”
不多时,他就看到从左右金吾卫仗院出来的点点火光,连含耀门都过,停在昭训门前不走了。
李瀍这次彻底懵逼。
“他们不知道朕遇到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