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
李万寿直视郑颢眼睛说:
“我知道驸马并不想与我成婚,你是为了保全皇族名声才被迫尚公主。我不想做拆散你与订婚妻子的恶人,我姑父刘驸马与我姑母安平公主成亲后,又娶了心爱的女子为妻。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将心爱女子娶进门。你可以告诉心上人,我与你只是名义夫妻,此后相敬如宾。阿耶已经赐了一座公主府给我,我明日便会搬去公主府别居,此后绝不打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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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颢满脸惊讶,愣了半天才问:
“你是为了你的心上人才这么做吗?”
李万寿右手默默摸上腰间,那里有她心上人的绢帕。
李万寿点头承认。
郑颢大喜过望,他本以为此生与未婚妻卢静芙再无缘分,没想到居然迎来柳暗花明。
“多谢公主成全,我明日就请假赶赴楚州。”
李万寿成亲后在宫外生活相对自由,郑颢离京期间她每日都去找阿兰玩耍。
俩人不是去茶楼听“说话”,就是去寺院看戏。
一日看戏时阿兰疑惑问道:
“万寿,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刚才故事多好笑啊,所有人都在捧腹,只有你没笑,你是不是又走神了?你最近总心不在焉。”
“没有。”李万寿倔强否认。
“那你说说刚才演了什么?”
“……”
“你看,我就知道你没认真听。万寿,你最近怎么了?你成婚后很少笑,是不是想念郑驸马了?”
李万寿摇摇头否认,却没有接话。
“郑驸马可真奇怪,刚跟你成完亲就休探亲假跑回老家了,他家在荥阳还有什么人吗?”
李万寿再次摇头,她知道郑颢没回荥阳,去的是楚州。
阿兰又问:“郑驸马走多久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他到底何时回来啊?”
“他走一个月零九天了。”
“你还说不想他,日子记的这么清楚。”
李万寿苦笑后岔开话题,问:
“阿兰,你将来想嫁给什么样的夫婿?”
“嗯,卖烤肉串的。”
“我认真问你的。”
“我也是认真回答的呀。”
“可你上次还说要嫁给东市那家烤胡饼的呢。”
“他家最近抠门,放的芝麻变少了,所以我移情别恋了。”
李万寿抿嘴,这丫头到底何时能开情窦啊?
阿兰离开座位去如厕,这时公主府女使跑进来,低声告诉李万寿:
“公主,驸马回来了,奴婢亲眼所见。”
李万寿的公主府紧挨着郑宅。
李万寿只惊喜了两秒,脸色又暗沉下来。
“那女子漂亮吗?”
“什么女子?驸马没带女人回来啊。”
“啊?”
“奴婢看驸马脸色不好,听郑宅的人说驸马病了。”
“他病了?”
李万寿当即跟随女使匆匆忙忙往外跑。
如厕回来的阿兰看见急得大叫:
“万寿,戏还没演完呢,还有第二幕。”
郑颢病得迷迷糊糊喊婢女端水。
不一会就有水喂到他的嘴边。
郑颢睁开眼喝了一口才发现给自己喂水的居然是万寿公主。
“怎么是你?”
“你名义上是我驸马,若被人知道驸马生病公主却不管不顾,我会被人指责不贤良的。”
“你不必担心,我会对外解释是我不愿意让你操劳。”
李万寿见郑颢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本想离开,但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为何没将心爱之人接回来?”
郑颢重新躺回床榻,闭上眼睛。
“我累了,公主先出去吧。”
李万寿见郑颢不回答,失望地离开郑宅。
此后郑颢再没提过要将未婚妻接过来的事,李万寿也不再问。
他俩除了在皇族聚会时伪装正常夫妻一起出席,其余时间都是各过各的。
但两府只有一墙之隔,很多时候生活还是会有交集。
一日李万寿带着女使们在公主府院里放风筝,风筝刚飞起来线就断了,恰好飘落到郑宅院里。
李万寿以为郑颢上朝了,便带着女使去郑宅捡风筝。
她找到风筝时发现被郑颢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