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们同时指向其中一个同伴。
“就是它!溺死鬼!”
“对对对,把我们也熏得不行!”
“大王大王,没脑袋吐在你嘴里了。”
一个脑袋抱在手上的鬼物连忙道歉:“大王,我这喉咙浅,没忍住。”
碑王一听,顿时“咔咔咔”的酝酿了一会儿,然后一口黑色的浓痰吐了出去!
“走,去下个村!等会儿就不吃溺死鬼和没脑袋了!”
“啊,谢谢大王!”
“等会儿改成打你们!一锏下去,你们就躺,会不会?不会也没事,来一次就会了!”
“啊?大王,饶命啊!”
“对!还得叫出声!就跟现在这样,叫的声音越大越好,嗓门越高越好!哈哈哈哈……”
小鬼:“大王,我们是真的求您饶命啊……”
“本将军心善,你们选吧,是挨这个长的,还是挨这个短的!”
“大王,我选短的。”
“行!溺死鬼选短的,长的就是没脑袋的了。”
“大王,这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下下个村,你挨短的,溺死鬼挨长的!”
“大王,为什么一直是我们俩?它们几个也可以先打一顿再吃进去啊!”
“咦,你说的对啊,本将军怎么没想到呢?”
其余众鬼怨毒的看着没脑袋,随即哭天抢地喊道:“大王饶命啊!”
别人闹,鸡犬不宁。
碑王闹,鸡也不叫,狗也不咬,要多安静有多安静。
可是太阳刚一出来,几个村子全都炸锅了。
仿佛把憋了一夜,被惶恐和不安腌入味的心肝肠胃一股脑抖出来,搭到太阳底下晒晒。
以往喜欢蹲在树荫下、拐角处唠嗑的人这会儿全都站在太阳底下。
在人群中瞄来瞄去,想看看有谁被带走了。
可惜,全都好好的。
好可惜!
随后就有人发现,自家门上多了一个木板子。
板子上有一个狰狞丑陋的黑大汉,挥舞着一双锏,作势欲打。
然后就有村民发现,这黑大汉,不就是昨天闹鬼的大鬼嘛!
“哎呀,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大鬼在你们家做记号,以后来你们家害命?”
“是啊是啊,肯定是这样!我们家就没有!”
“对对对,我们家也没有!”
“看吧,他家要倒霉了!”
村子里挂牌的人家是少数,一个村里也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