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名叫崔焕昌,是方圆数百里有名的大商人,崔家的产业遍及一十二县,即便是当年的鲁耀兴也比不过。
听到张九阳轻松戳穿自己的身份,崔焕昌眼中闪过一道诧异。
他已经很久没有抛头露面了,这次也是突然前来,应该不会有人提前泄露消息才对。
看来这小道长真有几分本事。
“还请道长为老朽解惑,事后必有重金相赠。”
张九阳装模作样地掐指测算,最后长长叹了一声。
“家业传给哪个公子,其实都不好。”
义父,你看我合适吗……
“泽水困卦,兑宫第二位,主大凶象。你崔家的家运便如那飘摇的浮萍,困于水泽之中,前途渺茫。”
崔焕昌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皱眉道:“怎么可能?”
张九阳摇了摇头,道:“其实比起传承家业,贫道倒是有一首诗要送给崔老太爷。”
“什么诗?”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张九阳叹道:“崔老太爷,你最近还有什么心愿就赶紧去做吧,三日后,便是伱的大限。”
阿梨已经算出,这位富甲一方的大商人,三日后就将死去。
“大胆妖道,竟然敢诅咒老爷,马护院,还不快快教训他!”
玉琴好似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气急败坏道。
马夫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飞刀再现,但还没等他射出这一刀,便有股莫名的阴风刮过,冰冷刺骨,让他浑身一哆嗦。
这一哆嗦不当紧,射出的飞刀就失去了准头,竟擦着玉琴的头皮飞过,将那价值不菲的碧玉发簪斩成两段。
刚刚还嚣张的女人,此刻呆呆傻傻地站在那里,双腿都在打颤。
“放肆!”
崔焕昌一声厉喝,怒道:“马护院,谁允许你对张道长出手的?滚出去!”
随即他又对张九阳满怀歉意道:“老朽管教无方,还请道长恕罪,这些薄礼还请道长务必收下。”
好家伙,竟然是两锭金元宝!
张九阳也不客气,随手收下,道:“崔老太爷是个爽快人,贫道就再多说一句,你看那棵树,它的叶子如何?”
崔焕昌一愣,不知对方此言何意,道:“青翠碧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