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刘辉的淫威,安旭说起他8岁的那年影响他一辈子的事情。
那些年新农村建设如火如荼,安旭他们村那片被市里列为重点开发景区,想在他们那里打造一个生态农庄,开始对他们进行建设开发。
白水坝是安旭镇子的名字,主要来源于是围水库的一个长堤坝,出事后改成新大洲。围着白水坝一共十来个村庄。
开发第一步就是对水质进行改善,清淤泥,扩堤坝开始各种施工。刚好来到夏天,孩子们放暑假。
那天安旭跟他两个堂哥约了去新水库洗冷水澡。安旭他爸就生怕他出去玩水,出去干活特意锁在家里面。两个小伙伴里应外合,硬是将安旭从门边给挤了出来。农村娃都知道,老房子都是双开门,门上两个金属环,出门将环用锁扣一起,就算锁门了。
用手一推门,两扇门的缝隙挤个把小孩没问题,因此一般钥匙落家里,都是叫个小孩钻进去。要说安旭这脑袋确实没少被门夹过。这次安旭失了手,从院子围墙出来的时候被玻璃渣扎到脚,当场鲜血直流,不过因此躲过一劫。
那时候农村娃皮实,伤了脚的安旭也一瘸一拐跟着过去了,只是他没有下水了。
两个小伙伴都比安旭大3岁。,大一点的叫大飞,是安旭堂哥,另一个叫大东是大飞同班同学。
大东第一个兴奋的吼叫着跳进湖里,一直游到脚碰不到底才停下来。这时候大飞朝大东那边游过去,安旭记得很清楚大东刚掉头就不见人影,都还以为大东以为是扎猛子。
等了一会,不见大东上来,大飞就开始骂娘,让大东赶紧出来。大飞又让安旭看看岸边,是不是大东偷偷扎到边上吓人。
骂了好一阵子,但就是不见人,大飞指挥安旭赶紧去后面的柳树去找大东,大飞猜想大东游去岸边了,尽管这个几乎不可能。
安旭一瘸一拐走到一排树后面,并没有看到人。这时安旭回头一看,湖面突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又是喊了好一阵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突然安旭感觉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心慌起来,胸口越来越紧,水面吹来的风带着阴凉,之后安旭又突然冷静了下来,像是有一盆水叫到头上,胸闷瞬间消失,恢复过来的安旭马上折回去叫大人。
在地里劳作的大人一听安旭说情况,都纷纷放下活朝水坝跑去。安旭亲三叔仗着自己水性好,第一个下了水,一边往前游,一边问安旭人在哪不见的,约莫到了地方,一个猛子扎进去,就再也没上来。
之后没人敢下水,村民一合计派人去镇上报了警。
等警察到了,大伙整来两艘船,先是在三叔遇难的地方打捞,结果什么也没有,又沿着白水坝打捞,一直捞到天黑,愣是什么也没捞到。
很快这件事惊动了市里的警察,派人当天夜里就封锁了现场,警车来了好几辆。
第二天警察就挨个上门调查情况,并嘱咐这件事不能对外乱说。
镇上怕影响开发,有意隐瞒,往上报的的是溺水死了三个人,一个小孩溺水,一个大人跟小孩去救人,跟着走了。
然而这件事才刚刚开始,过去大概半个月,陆陆续续又走了好几个人,湖对面张村有个妇女早上起来耍马桶,去了就没有回来,还有几个小孩偷摸着去洗澡,也没上来。连着几天去白水坝的人都凭空消失。警察几乎是将白水坝围的水泄不通,一连各种调查,结果都是毫无线索。
后来警方直接封住了去白水坝的所有路口,将白水坝直接变成禁区。
封住白水坝没几天,安旭大伯领着一个陌生男人来他家,说是专门来处理这件事的法师。这个道长很年轻,梳着一个侧背头,穿着一个褐色的确凉短袖,老式黄球鞋和一个黑裤子,看起来像一个知识精英,跟法师根本搭不上边。那时候安旭看到他,以为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惊讶的说不出话。
安旭大伯是镇长,他给安旭爸说这位是专门来处理这件事的法师,需要在他们这住几天,镇上就安旭家去年盖了新房子,所以就安排来安旭家里了。
晚上法师在家吃饭,安旭老爸和大伯陪同,他们喝了一点,法师说他是个道士,然后说这次这个妖祟很厉害,他一个人搞不定,已经派人去请他师傅和师兄一起来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他看到湖水泛黑,妖祟道行肯定深。可能要摆个大阵才行。
这个道士在安旭家住下来后,安旭母亲那一辈比较好客,再加上大伯交待好生照料。安旭记得给他杀了好几只鸡,道士也是很客气,每次都各种感谢。
唯一让安旭确定他是个法师的事就是,那时候他每天早上练功,晚上睡前还要打坐。
大概过了一个礼拜多,县里开车又送来两个道士,一个老一点,另一个个子很高,估计有一米九多。老道士须发皆白,看起来精神矍铄,颇有一股神仙之姿。一旁的高个子道士见人总是笑嘻嘻,一上来就跟原来的法师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