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开始!”
司马义看着还未散去的雾气,又看了看被五花大绑的那名负责监督民夫的幢主,挥挥手命人给他解开绳索说道:“罪不在你。”
随后他不再理会跪在地上不断叩首的幢主,带着一众将校返回大帐中,围拢在已经搭建起的卫州城沙盘说道:“魏军在东门外布满了陷坑地刺与壕沟,对我军攻城的阻碍极大,想必其他几个城门也是如此。接下来的攻击,无比不能马虎,需得清理妥善在推进。”
一名军主道:“将军,魏军在城外布置的障碍超过四百步,若要全部清除,恐怕不是一两日能清理完毕的。”
司马义面无表情,只是不断点着卫州城的位置说道:“卫州城已经被修筑的如同铁桶一般,要想攻进去,几条通道是不够的,只有全部清理,我军的石炮床弩才能推上去,在更近的距离轰击城头,我们的兵力优势才能发挥出来。去做吧,我已经下令后方在向前方输送粮草时又征集了一批民夫,不久后就能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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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已经再次潜回南陈一侧的雾霭与报春摇身一变成了运粮的民夫,他们一边小心翼翼地应付着南陈军每日的盘查,一边刻意躲避着一群装束全然不似军中士卒与民夫装扮的青衣人。
对于这群青衣人,雾霭与报春在他们身上闻到了同类的味道,那是一股阴暗且发霉的味道,他们两人丝毫不怀疑,要是被这群人发现,他们必然会暴露。
“我看到他们扞腰上的木牌了,写着‘裴’字。”
雾霭一边用铡刀斩切着新鲜的茭草,一边对一旁将切好的茭草不断扔进马骡食槽中地报春说道,“跟我们一样,狗鼻子。”
报春抱着一捆茭草扔进食槽中,然后分布均匀,又扔进一点点粟米与豆子绊了一下,才又走到雾霭旁边小声说道:“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天了,他们恐怕是要跟到前线。”
雾霭拢了拢铡刀下的剩余的草料,继续斩切着:“先不要向外传信了,跟到前线看看如何吧!”
报春点点头,而后将雾霭切好的最后一捆草料扔进食槽,然后便弯着腰走向远处监工的南陈军辅兵,一边等着分配下一项活计,一边乞求给顿饱饭。
雾霭看着报春因为乞求饭食被南陈军辅兵抽打得满地打滚,摇了摇头便寻了个马骡最密集的棚子,悄无声息地藏了进去,而后躺在干爽的稻草上翘起二郎腿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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