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过往后退步的萧甲申。
“甲申兄,我长得很吓人吗?”
“不不。”
萧甲申觉得程彧的皮相,属上乘之姿。
哪日计穷,还能靠脸讨生活。
“那为何秦将军视我如洪水猛兽?”
既然程彧诚心发问了,萧甲申拼着一条性命,诚心回答。
“可能是大人你手里的刀太吓人,我帮你收起来,咱们上车歇歇?”
原来如此。
程彧同样觉得贵重的金刀太吓人,直接丢给萧甲申。
“记得擦干净。”
稍后连同虎符,全部还给陛下。
不等草地上的血迹清除干净,使团像无事发生,慢悠悠地向东而去。
午饭后。
程彧刚消完食,准备躺下睡个午觉。
一股熟悉的龙涎香从门缝袭来。
紧跟着,一身夜行衣的萧九龄钻进车厢里。
她摘下蒙脸的黑色面巾,担心地打量着程彧,紧张地问。
“爱卿,方才与胶东兵对战,没伤到你吧?”
程彧闻言,惊讶不已。
刚才和胶东兵对战了?
那分明是单方面屠戮!
坐在旁边的萧甲申也想吐槽一句。
大人离着战场百步开外,连血都没溅到。
想受伤都没有机会!
这时,萧九龄扫了一眼多余的萧甲申。
“朕与程御史有话要私下里讲,你们守好车门!”
“遵命!”
萧甲申敢保证,哪怕陛下在车厢里头,把大人检查一个遍。
他也绝不会让旁人听见!
等到萧甲申离开,萧九龄立即坐到程彧跟前。
眼神恨不得能够穿透他身上穿的衣服,看看他是否真的无恙。
程彧感觉车门闭得有些严,脸上发热。
他干脆站起来伸出手臂,猫着腰转了两圈,又“咚咚”跳了两下。
“陛下你放心,我只说以身入局,没说我要作死。”
“我擅谋略不擅兵事,擅嘴攻不擅武攻,懂得扬长避短。“
萧九龄见他跳得整个车厢都在晃动,确实无恙。
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让他赶紧坐下。
“红婵派人偷偷传信,朕已知事情的全部经过!”
“如今萧遂已死,黄贺已走,接下来,朕要做什么?”
萧九龄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等着他发号施令。
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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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彧坐下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陛下接下来什么都不必做,只管在宫中,坐等胶东来信。”
“届时,只需秦将军率一万精兵镇压叛乱动荡的胶东。”
“再派使团去胶东两翼的藩地,传达陛下圣谕!”
程彧笑得云淡风轻,自信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