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记在心中,引着姜齐到了山寨。
山寨内留守的陈达,杨春二人本是惹了官司躲在山寨中,本想着就如此糊涂一生,不想前几日一封书信却给两人心头开了天窗!
“这朱军师,竟有这般深厚背景,难怪那些老兵对他如此信服!”
“你我兄弟三人结义,哪怕没有这般背景,只要朱军师有心搬家移寨,咱们兄弟也必定追随到底!”
两人听闻喽啰入内禀报,说那姜齐已入了山寨,忙收拾妥当到了聚义厅,生怕怠慢了姜齐,落了自家兄弟的脸面。
四人见礼之后,分宾主落座。
本是寨主的朱武,一把拉住想要坐在客座的姜齐,诚挚地说道:“小郎君乃是姜老太公之子,在这乱世之中,我等能保住性命,全仰仗老太公的接济,才不至于沦为草寇歹人。就冲这份恩情,小郎君理当坐上首之位!”
“咱们哪里论的上什么恩情,”姜齐摆了摆手,婉拒道,“且不说其他后来归附的人,单说那五十户老人,皆是之前跟随我父亲出生入死的兄弟,我父亲本就有赡养他们的义务。如今这责任落到我身上,无论从孝道还是义气来讲,这五十户人家,我养定了。至于其余想要归附的人家,只要他们愿意来,我绝不让他们失望,绝不会坏了江湖义气规矩!”
听了这番话,杨春和陈达顿时松了一口气。
两人和姜齐见了礼之后,杨春道:“之前小郎君来信,我等俱是欣喜!这少华山虽好,可是却少耕地,缺水源,更是临近边陲之地,时有战事发生,就算平时,也多西夏契丹蛮人来打草谷,实在难以说太平。能去齐鲁腹地,对咱们来说也是幸事!”
“只是,小郎君若想将我等都迁过去,难处却不小,”陈达虽说武艺不算高强,但头脑聪慧,平日里又常向朱武请教,多了几分谋略,“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咱们虽然不是兵马,可是一路上人吃马嚼,也是不少。”
“咱们手中虽无粮食,却有银钱,” 姜齐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说道,“在下此次前来少华山,可不是只带了一张嘴。路资盘缠,自然是准备充足。另外,眼下我暂时居住在山下的史家庄,与史老太公有几分交情,出些银钱购置粮草,也足够支撑一段时间。””
杨春又提出疑问:“那少华山和梁山水泊之间,少说也是一千二百余里,我等又少马缺车……”
“潼关黄河渡口距离此处不过半日路程,一路顺流而下,最多十天便能抵达水泊梁山。况且,梁山泊本就是黄河河道,黄河水从澶州曹村向东汇入梁山泊,行程轻松得很!说不定等你们到了梁山,我还在路上奔波!”
朱武等人听了,顿时疑虑尽去,心中顿时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