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遇到了姜齐,这人虽是进士,可对武人丝毫没有傲慢之意,不由云天彪也是心生亲近,再加姜齐对春秋解读可谓是鞭辟入里,透骨三分,云天彪也多了许多敬佩可惜之心!
三人走过一片松林之后,不多路,只见现出一座大庄园来,余外又有许多人家,路口三座大碉楼,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壮观。
云天彪一指,道:“此处便是云某家宅风云庄。”
说着,云天彪引姜齐二人入内,又道:“两位稍候,待某家拜过父亲,再与引见。”
“此人之常情,不碍事。”
云天彪进去之后,约有一刻钟时间,便见一个庄客前来,引着姜齐去了会客厅。
姜齐入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厅中的老者,见他是河目海口,鹤发苍髯,堂堂八尺身材,穿一领紫绢道袍,头戴鱼尾方巾,忙拱手深施一礼,道:“晚生梁山姜齐,见过云老太公。”
“像!确实像!除了稚嫩一些,和那个姜驴子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云老太公盯着姜齐面庞,看了许久,眼中满是感慨,叹道,“小子,见你这般相貌,就像是见到了当年的你家老子,他现在可还好,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来看看我,真怕下次见面是在老夫的丧礼之时!”
“父亲说的什么话!”云天彪拦道,“就父亲您这体格,活到五世同堂又有何难!”
“您老说笑了,”姜齐也是说道,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父亲脾气火爆,听闻晚生来做客,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愿意的,毕竟情分在那放着,岂能不走动?”
“可惜,家中无适龄女子,不然定是要匹配与你!”云老太公笑着说道,“快坐快坐!好好说说话!天彪,你去吩咐人备好偏院客房,布置晚宴,叫来风家小子,一同认认老亲!”
“时日不早,晚生还要回去……”
“哪有刚来就走的道理!”云老太公直接拦住,态度坚决,“且安住个三五日!你家老头子什么脾气老夫岂能不知?一会遣人连夜去送信就是,不用理会那头……那个倔老头!”
姜齐无奈,只得是点头应下。
“之前听闻郓城出了一个进士,老夫就知道是你,本想庆贺,可家中杂事缠身,才拖延至今,偏偏你兄长天彪也是不顺,便一直没过去,不想你竟来了,也是上苍垂怜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