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喜,两人收拾一番便下楼出了门。天色已晚,华灯初上。大街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不愧是江南第一繁华之地,比起东京汴梁丝毫不逊色。
公主挽着吴用手臂,如同如同夫妻一般,沿街观赏。花容、张顺二人跟在身后十几步,既能保护安全,也不会打扰到两人。
两人一边走一边看,不知不觉就来到杭州府衙。府衙门口站着的正是亲军指挥使白钦。
吴用走到近前,白钦认识吴用与公主,连忙上来施礼。吴用道:“知府大人通知我跟公主前来赴宴,可是迟到了?”
白钦听了挠挠头道:“没说公主与驸马要来啊。我进去通禀一声。”
吴用道:“白指挥这话说的没有意思。如果没请我,我会自己来。我缺那一餐饭?公主与我是外人吗?”
白钦连忙道:“驸马,不是那个意思。娄丞相命令,名单之外的人一个不让进,属下只是办事。”
张顺顶着朴刀上前道:“吴总管乃是吴王贤婿,你却如此推三阻四,这不是看低了我们梁山好汉?惹急了我杀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道理。”
花容道:“我们远道而来,走了那么远的路。这不是耍笑我等,定要问问吴王,这是怎么回事?”
白钦被唬得一愣一愣。吴用趁机带公主进去。白钦还要阻拦,张顺一把搂住道:“白指挥,休要多言,都是一家人,厮杀起来不好看。”
眼看吴用已经进入,白钦也无可奈何。一想吴用说的也不无道理。疏不间亲,让皇亲国戚吃顿饭也不是什么大事。
张顺见白钦软了下来,便道:“都是自家兄弟,哪有什么事情?改日了请你喝酒。我们总管常常提起你,忠心耿耿,尽忠职守。说要好好提拔你。”
吴用进了府衙,里面全无阻拦,甚至有婢女前来带路。
金芝有些不满道:“白指挥憨厚老实,你为什么要那么吓他?”
吴用笑道:“不吓他,他不让我们进来。”
金芝努着嘴道:“怎么会?杭州城哪有人敢拦你。既是大王女婿,又有四五万如狼似虎的兄弟。”
小主,
两人说着就被引入偏院当中,一进门就看到方腊坐在首席,与众将举杯痛饮。豪迈之气,直冲云霄。说他能徒手打死老虎都不为过。
或许是憋了太久,豪迈之气比平日还更猛了些。诺大的酒尊一饮而尽,饮完了哈哈大笑,如雷鸣一般。
金芝愣在原地,看了好半天才敢确信这是自己重病在床的父王。
吴用一脸歉意的说道:“金芝对不起,我也不愿你受伤害。只是我的兄弟们需要我去救援,迟出发一天就多一天风险。”
金芝气的脸都发青,甩开吴用的手臂,直接冲到方腊的面前。众将见此情况,顿时鸦雀无声。
方腊还兀自在叫:“将士们,再饮一杯。开天辟地,舍我其谁?”
金芝一把夺过铜尊。方腊才反应过来,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狡辩。
金芝道:“爹我没想到你这样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