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也不是我了解,而是创办了《贫民卫报》的赫瑟林顿先生了解。我前几天刚刚和他聊过天,这些东西都是他告诉我的。他还说《贫民卫报》就是因为坚决不接任何广告,所以即便每天能卖上万份,但最终还是无法盈利。”
“赫瑟林顿?”埃尔德的脑袋从包着书皮的杂志里露了出来:“我听说他上个月不是被捕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大仲马喝了口咖啡,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埃尔德,没事多动动你那个脑子,你猜猜赫瑟林顿是怎么被捕的?”
埃尔德一挑眉毛,扯着嘴角哈哈大笑道:“亚瑟,他妈的,我说赫瑟林顿怎么莫名其妙就被捕了呢?大伙儿都说他平时的行踪可是很隐蔽的。原来那事儿是你小子干的,这下一切都说得通了。毕竟整个苏格兰场估计也就只有你有这种能力。”
亚瑟听到这话,只是平静道:“埃尔德,你别误会,LPS没有逮捕目标的权力,实施逮捕的是苏格兰场的陶尔哈姆莱茨警区。而且最重要的是,赫瑟林顿先生是自愿接受了苏格兰场逮捕的。”
“自愿接受逮捕?”大仲马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赫瑟林顿难道是泰晤士河水喝多了吗?或者他是突然得了什么喜欢受到监禁的恶疾?”
“没什么。”亚瑟回道:“我就是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
“你和他说什么了?”
“你和他说什么了?”
亚瑟放下茶杯:“我和他说,他这次之所以受到指控是因为托利党政府感觉到了来自《贫民卫报》的舆论威胁,而且这次指控他的罪名也很轻,仅仅是没有正常缴纳印花税而已。
再加上托利党那时候风雨飘摇,伦敦市民大部分都对于内阁不满意,因此就算立案也未必会得到治安法庭与陪审团的支持,所以大概率不会收到有罪判决。
因此,与其逃离伦敦把自己的罪名坐实,并进而导致缺席审判的情况发生,反倒不如直接跟着苏格兰场去一趟治安法庭。
哦,对了,我还和他提了一嘴,当年创办《穷人政治月刊》的威廉·科贝特先生攻击印花税,讽刺政府腐败,被以诽谤罪的名义判处徒刑两年。结果出狱之后,《穷人政治月刊》的销量不减反增,每个月都能卖出四万份以上。
虽然我不鼓励赫瑟林顿先生效仿科贝特先生的行径,但如果他真的拿这点营销,我也不能说他违反法律。进去蹲个把月嘛,就当是给报纸镀金了。
以后《贫民卫报》发行的时候,赫瑟林顿先生也可以骄傲的在报纸开头加上一笔——本报创刊人曾蹲过监狱,括弧,遗憾的是,刑期比科贝特先生稍微短一点。”
狄更斯原本还在担心赫瑟林顿的处境,但听完亚瑟这段话,他不止放下了悬着的心,还忍俊不禁的打趣道:“这么看来的话,为了提升《英国佬》的销量,我们也可以考虑选出一位合适的人选送进去?”
亚瑟闻言眨了眨眼睛,他掏出挂在腰带上的快速手铐扔在桌面上。
“出于工作关系,我暂时不能去蹲监狱,但我可以帮你们走个快速通道。你们谁愿意牺牲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