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之所以在波兰搅东搅西就是为了向俄国人证明七月王朝的实力。
这不是什么自由主义,而是一种抬价方式而已。
如果说,他在某种程度上真的促进了自由之风的生长,那多半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但可惜的是,当七月革命发生后,欧洲大陆上能够认清这一点的人并不多。
而这些热血上脑的家伙,则是目前伦敦治安环境不断恶化的主要原因。
从年初开始,苏格兰场的报案数量便开始成指数级增长。
而且最令警方担忧的是,暴力性质案件的比例正在不断攀升。
就拿最近伦敦抗议者间最时兴的夜晚点灯活动来说,如果让那群抗议者发现有屋子不在晚间挂出表示支持改革的灯火,那么窗户玻璃最轻也得挨上几个石子儿。
由于他们的努力工作,最近伦敦的窗户销量出现了大幅增长,而那些担惊受怕的商店主和工厂主对于缴纳治安费也突然开始变得热心了起来。
虽然才刚刚开春,但是苏格兰场今年收到的社会捐助就已经超过了过去两年的总和。
几乎每一家商店都希望苏格兰场能够匀出一两名警官到他们那里巡逻站岗,就算不能保证24小时在线,只保证夜间的安全也行。
面对空前的治安压力,罗万厅长给警务情报局分配的任务便是搞清楚那帮砸玻璃、袭击商店和住宅区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砸玻璃的活儿虽然谁都能干,但是能够精准找到那些反对议会改革议员们家庭住宅的活儿,可就不是一般暴徒能干的了。
更别说,在这个年头,天天上街抗议不工作还能养活自己,这事儿怎么瞧怎么不对劲。
而情报局干员给亚瑟传回的消息基本上也印证了这一点。
在这帮抗议者当中,明牌的势力就包括了首都政治同盟、伯明翰全国政治同盟,前面一个组织是由边沁主义者普莱斯领导的,后一个则是以银行家阿特伍德为中心。
当然,其中还掺杂了一些亚瑟和苏格兰场的老熟人,《贫民卫报》创办者赫瑟林顿先生的势力。
虽然亚瑟对于他们砸议员家窗户玻璃的行为并没有多大意见,但是也不可能对这些事情视而不见,毕竟内阁要对议会负责,苏格兰场这样的政府机构则要对内阁负责。
如果苏格兰场不做做样子,那等到休会期结束,那些让石子儿弄得胆战心惊的议员可就要组团找苏格兰场的麻烦了。
亚瑟的指尖敲打着桌面:“奥古斯特,你对目前发生在德意志和不列颠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施耐德端起茶杯摇了摇头道:“德意志的我还可以谈谈,不列颠的我就不清楚了,那是你的活儿。”
“是吗?”亚瑟开口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可就让手下人把昨天从会场抓到的那家伙交送刑事法庭了。你真的确定外交部没有丢探子吗?我清楚的记得,那家伙声称自己是外交部助理次官奥古斯特·施耐德先生的部下。”
“你抓到我们的人了?”
施耐德眉头一挑,表情像是有些诧异:“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政治观点,外交部里也不乏改革派。只要他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下班时间做什么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当然,如果他违反了法律,您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完全不必给我留情面。这里是不列颠,不是国外,所以他自然也没办法享有外交领事豁免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