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自从他们做这件事情以来,奥内斯特那边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等到这一切都结束了之后,赛琉又再一次受到了艾斯德斯的邀请。
“布德大将军想要见一见你,在之前的朝堂上,奥内斯特明显有针对你的想法。”
“多半是以这个作为契机,布德大将军也对你感到好奇。”
艾斯德斯说。
“总归是要见一见的。”赛琉说。
“不过最近的事情你要小心,这一切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包括布德大将军,立场不同,所以看待事情的观点也就不一样。”
艾斯德斯刻意地叮嘱。
于是把布德大将军的住所交给了赛琉。
赛琉去到了布德大将军的宅邸,这地方比想象中要小一些。
来来往往的仆人大多都是军人,跟艾斯德斯一样,布德大将军多半会有教导手底下人的习惯。
但是布德大将军手底下的这些人里外都带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到底是掌握军权的人,光是居住的地方就能够感受到明显的不同。
赛琉被带到了布德大将军的房门前,轻轻地敲门。
直到布德大将军的声音响起,赛琉才推开门。
现在正是夜晚,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这个时间段算是比较晚的了。
但哪怕是这样,布德大将军也依然还没有休息。
他就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处理桌面上的各种各样的文件。
布德大将军是一个对手底下人苛刻而对自己更加苛刻的人。
赛琉进门的时候他只是微微抬眼。
“抱歉,等我先处理掉手头的事情。”
布德大将军轻声说。
赛琉站在原地,没有出声,只是打量着屋子的环境。
这算得上是很老的建筑了,可能建造于几十年以前,甚至布德大将军父亲那一辈还居住过。
布德大将军甚至还有节俭的美德。
细数整个帝国的忠良,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数量和质量都不差。
但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被奥内斯特钻了空子,导致帝国的暴政一直持续到现在。
不过这样的庞然大物此刻已经在风雨中飘飖不定,摇摇欲坠了。
布德大将军有拨乱反正的义务,也是最有可能的人,可他什么都没有做,反倒固执己见。
布德大将军处理完了文件,坐到赛琉的面前。
“我第一次听说你的存在,是在朝堂上的时候,奥内斯特那个老家伙忽然说要对狩人动手。”
“我不知道狩人做了什么,但我希望看到奥内斯特那个家伙狗急跳墙的样子。”
“所以现在我没有让他如愿。”
布德大将军在这里顿了顿。
按照礼仪来说,这个时候该是赛琉接话的时候,至少要对布德大将军的行为表示感谢。
但赛琉没有那么做,也完全没有做这种事情的打算。
她就静静地等待着布德大将军继续说下去。
“我是一个武将,但我知道文官的重要性,我庇护的人很多,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势力。”
“但也是那天之后的事情,我庇护下的文官接连遭到袭击。”
“我虽然可以给他们提供庇护,但不可能真的用锁链把他们二十四小时栓起来。”
“如果根据现场所留下的信息来看……是狩人做的。”
布德大将军将文件资料放在赛琉的面前。
他的双眼微眯,好像竭力地想要从赛琉的身上看出一点什么来。
可是赛琉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
“这容易就能够看出来,是栽赃陷害,我要是要这么做地话,怎么都不会留下这种直白的痕迹。”
赛琉说。
布德大将军没有从赛琉的眼里看到慌乱,不由得对这个女人有了新的认知。
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赛琉具备一个领导者所应该有的气质,布德大将军很久没有在别人的身上看到这样的气质了。
更何况是一个女人,上一个有这种表现的人还是艾斯德斯。
“我清楚这一点,所以我把你叫来,是希望你能处理这件事情。”
布德大将军说。
“我来处理这件事情?只有奥内斯特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和奥内斯特对位的不是你才对么。”
有那么一个瞬间,赛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