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孙不再搭理衍圣公,转向徐鸿儒:
“徐大柜,听说你手下把孔府家丁都杀了,只留下衍圣公妻妾小孩?”
徐鸿儒一脸茫然,孔府被开原战兵攻破时,闻香教教徒一哄而散,根本来不及去杀孔府的人。
闻香教大柜呆呆望向平辽侯,他被刘招孙的心狠手辣震惊,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
刘招孙脸色一变,指着徐鸿儒道:
“徐鸿儒,你为一己之私,从郓城杀到登州,从登州杀到曲阜,无数百姓死在你们刀下,你以为本官会放过你?给我再多银子,你也会和王好贤一样,被凌迟处死。”
徐鸿儒意识到自己死期将至,不再告饶,颓然坐在地上:
“刘招孙,你屠了孔府,派人挖孔家祖坟,最后想把这些罪行都推给闻香教,你·····你太狠毒了!”
刘招孙对徐鸿儒点点头,神色不变。
“本官刚才说过,这次来山东,就是为你们两个来的,你二人罪恶滔天,不杀你们,本官寝食难安,今日终于能遂愿,心中一块巨石也可放下。”
孔衍植火冒三丈,从没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他抡起椅子朝刘招孙砸去,椅子刚刚举起,四把雁翎刀架在他脖子上。
刘招孙一字一句道:
“孔懋甲!孔家的罪行,不比闻香教轻!本官手下留情,只杀那些为祸的家丁,你的孩子都没死,本官会把他们送往辽东,让他们做有用之人。”
衍圣公怒骂道:
“刘招孙,你这奸贼!欺上瞒下,无恶不作,借口剿灭闻香教,屠戮曲阜,冒犯孔林,在山东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以为靠这点把戏就能糊弄世人?今后,天下士人都将与你刘招孙为敌!皇上早晚会知道此事,你就等着被诛灭九族!你们这群禽兽!”
卫兵将孔衍植按在地上,平辽东抽出雁翎刀,将刀刃压在衍圣公肥厚的脖子上,稍稍用力,刀口渗出几点血珠。
衍圣公发出杀猪尖叫声,旁边站着的徐鸿儒被吓得面如土色,不敢再直视刘招孙。
“君子之泽,五世而竭。曲阜孔家,世受国恩,却无一忠义。每逢改朝换代,金人来,你们跪金;蒙古来,你们跪元,若是建奴来,你们是不是要剃个金钱鼠尾辫,跪建奴!”
“本官所敬重者,乃是文天祥丹心照汗青,是孔孟贫贱不移威武不屈,是于少保只留清白在人间。是严将军头,是嵇侍中血!此方为我中华脊梁!”
“曲阜孔家何德何能,也配称万世师表?恃恩骄恣,对曲阜百姓敲骨吸髓;荒淫无度,残害周边多少女子?遇有外贼,你们只会奴颜媚骨!”
“孔家助纣为虐,妄想断我中华脊梁,本官砍你们几颗树,毁几块碑又如何?”
“欲断我中华脊梁者,无论是谁,本官必斩他头颅!将他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