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你说,和本官共事不好吗?”
身材消瘦的宋应星缓缓抬头,目光怯怯的望向平辽侯,很快瞟了周围同僚一眼,才道:
“平辽侯说笑了,得平辽侯赏识,忝居知州,安享富贵,还将下官家眷接来开原,下官还敢有什么奢求?”
“本官问你,与我共事可好?”
刘招孙咄咄逼人,丝毫不给宋应星打太极的机会。
宋应星支支吾吾道:
“好是好,只是有些疲惫····”
刘招孙愣了一下,哈哈大笑。
笑声戛然而止,回望马士英等人,众人不敢和他对视,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宋知州观点。
“宋知州,听说你兄长在铁岭抚顺开了五家南货店,年前正准备开第六家,做着贸易公司的掌柜,却兼职自己的买卖,真是经营有方啊!你们宋家本是寒门,来辽东不到两年,家财已是增长百倍,再过几年,宋家的银子怕是要比死去的丁碧还要多吧。”
宋应星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下官忙于工坊科研事务,都是兄长在做生意,下官实在不知!平辽侯恕罪!”
文官不贪钱,武将不怕死。
不贪女色,不屠百姓,不为亲眷谋私。长此以往,确实会觉得疲惫。
刘招孙已知他们心意,他目光收紧,杀气腾腾道。
“各位今日来给刘招孙贺寿是假,来找平辽侯逼宫是真。说吧,你们想要怎样?”
此言一出,周围气氛顿时紧张,张潮领着众卫兵拔刀向前,刘招孙大声呵斥:
“今日我与几位大人宴饮欢乐,不得无礼!退下!”
张潮警惕望向康应乾,悻悻而退。
刘招孙眼中含泪,举起酒杯。
“刚才还说不谈军务,不谈政务,只话情义,呵呵,现在看来,我们这情义也不值几文钱。”
“也罢!既然非要谈,借今日寿宴,袁崇焕他们都在场,大家一起厘定开原的新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