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子,你留下照顾我娘,郧阳,你就不要去了。”
林振羽提起桉几上摆放的长剑,将剑插入刀鞘,习惯性活动了一下铁臂手,准备离开林府。
“马车在外面等我,告诉我娘,我走了,我不想再看她哭,尤其在这个时候····”
舞子早有准备,不等林振羽说完,便威胁他道:
“郧阳是大齐的边界,那里,可比南京太平,我不愿给广德皇帝陪葬,也不想留在林府安静的做一只金丝雀。林将军,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去兵部,去三法司,揭发你们谋反。”
“谋反?”
林振羽尴尬一笑,攥紧长剑,望向武家女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杀气。
舞子上前一步,对着剑刃,不卑不亢道:“反正我的家人都死了,一个人活着生不如死,织田信长说过,人生五十年,如梦亦如幻,如果可以,我愿随你去郧阳,一起做大事····”
林振羽箭步上前,捂住舞子嘴巴。
“低声些,让蓑衣卫听见,我和我娘就没命了!”
“那就让我去,扮做你的亲兵,路上只说我是琉球兵,没人盘查的。”
林振羽把剑放回到桉几上,怒目而视,低声吼道:
“你还知道织田信长,你这个疯子!武士的疯女儿!”
武家女不再说话,转身从自己房间里拿出了一大包行李。
“临行之前,你应该和夫人告别,父亲生前教育我们,即便是要和敌人决斗,也该陪家人在榻榻米上吃完米饭。”
林振羽无奈叹了口气,准备向这个疯女人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