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城外,公孙瓒带着刘备等部将此时正在黄巾军残留下的大营中。
看着绑在杆子上,两条前腿踩在大鼓上的几只羊,公孙瓒不停的骂娘。他那本就很大的嗓门,此刻更是声嘶力竭,简直快把天都要捅破了。
“我入他嬢的!这些狗泥腿子,竟然敢用这样的诡计!气死我了!”
“来人!把这狗屁营地给老子烧了!”
见公孙瓒要烧营,刘备赶忙上前阻止:“伯圭不可!若是烧了营地,又岂能让州牧得知黄巾贼诡计?若是州牧不察,说不定会怪罪我等御敌不力,畏敌怯阵,这才放走了黄巾贼。”
“哼!难道就此放过那些贱民反贼?”
说着,公孙瓒一脚踹在了大鼓上,将战鼓踢翻,杆子上的羊两脚踏空,被倒悬在半空之中来回晃荡,吓得咩咩的乱叫。
刘备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对下面的士兵使了个眼神,让他们收拾好,将大鼓放回原处,自己则是继续劝说公孙瓒。
“为今之计,应该向州牧禀报,请刘州牧速速派出骑兵追击,咬住逃走的黄巾贼军,否则就是放虎归山啊!一旦黄巾贼进入东郡、司隶、并州,那到时候便是潜龙入渊,后果不堪设想啊!”
“哼,可恶的泥腿子……玄德你说得对,必须就在冀州灭了他们,不能再让他们逃了!”
说罢,公孙瓒向前一步,叫来了传令兵。
“去传我军令,让本部兵马所有骑兵随本县令出战,追击黄巾贼军残部。玄德,你去向州牧禀报此事。”
此言一出,刘备大吃一惊。这是要擅自出兵啊!这公孙瓒的胆子也太大了。这是明摆着要和州牧对着干啊!
可是,此刻的刘备也不过是涿县县令公孙瓒麾下的一介区区县尉卿,甚至连个正经的县吏都不算,是真正的人微言轻。
他说的话,看似被公孙瓒听进去了,可实则公孙瓒却想要自己攫取军功。在如此倨傲之人手下做事,刘备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忧惧。
而公孙瓒哪里会去在意刘备怎么想,只顾着自己调兵遣将。
与此同时,三匹战马驮着三名壮士从南面绝尘而来,一路狂奔,直奔着广宗城外的刘虞军大营跑去。
见营外三骑狂奔而来,守门的士兵赶紧将人拦住,大声喝问:“来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