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夏仁摇了摇头。
一家人正在享受着天伦之乐时,忽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主人,外面有个骑士,跑到咱家门口就晕死过去了。他晕倒前说,说是匈奴人打来了!”
“老霍,亏你也和霍去病都是一个姓,怎么一点胆气都没有?慌个毛线啊!以后给我镇定点。你现在是太守家的管家,行动坐卧都得有点气度。懂了吗?”
霍管家唯唯诺诺的连连点头,没再说什么。
郎氏则开口劝解道:“霍管家来咱家不久,夫君你要多容他些时日才好。你平日里练兵,也得一年半载才能成才不是?”
“你也别老护着他们这些人。你看看猴子他们,现在哪个不是独当一面了?玉不琢不成器!”
说着,夏仁将袖子挽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向前院走去。
霍管家赶忙跟上,随着夏仁往前院走去。
几名近卫此时已经在前院堂屋等候着了。钱立家和隆伯益正扶着那名瘫坐在席子上的传令兵,给他往嘴里喂米汤。
当夏仁来到堂屋时,众人肃立。
士兵也赶忙起身,结果一个没站稳又摔倒在了地上。
“好了,你累坏了,不要拘礼。就盘坐说话吧。”
说着,夏仁也在主位上盘腿坐了下来。
“夏太守,沙南县完啦!”说着,那士兵的泪水就止不住了,
“俺是拼死从沙南县逃出来的,同行的袍泽们都死了。俺是拼了命,才游过了大河。沙陵县的阎县令借了俺马,让俺来给您报信。求您救救沙南县吧!”
“嗯?”夏仁面带冷色,眼神露出一丝寒意。
“你这小兵,也敢质疑本官吗?”
那士兵一见夏仁变了脸,赶紧跪倒在夏仁面前:“小人不敢!”
“哼!”夏仁冷哼一声,“本官自年初得知匈奴叛乱,便已经发文各县,要求县令和都尉们坚壁清野,严防死守。那沙南县令不遵号令,不做准备,如今害得满城百姓,你怎敢来怪我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