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仁自然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便故作惋惜的样子说:“唉,是啊!本官还希望与主公勠力同心,造福云中郡百姓呢。怎奈造化弄人啊!
这一个多月以来,云中郡变乱不断。各县的主官凋零,我也着实心痛啊!”
令狐岳见夏仁不肯明说,便也开口道:“我和阎县令的家族在云中郡虽然也算有些名望,但比起那些妄图与夏太守对抗的愚蠢之人,还是……还是不如的。”
“那二位……是想说什么呢?”夏仁问道,双眼中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压。
阎谌和令狐岳又对了一下眼神,又同时向夏仁行了一礼。
接着,阎谌才又开口说:“我二人的宗族都在北舆和武泉县。一旦开战,只恐殃及池鱼……所以,我二人想请太守高抬贵手,莫要牵连我等宗族。”
“二位说的哪里话。我夏仁虽然是杀伐果断,可绝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夏仁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了二人跟前,低下头看着二人继续说,
“你们在屯田、安置流民、抵御匈奴中表现优异,算得上是我云中郡的柱石了,我又怎么会胡乱牵连呢?
元若,仲云,我夏仁在此向你二人保证,绝不会伤及你们两家人的性命。只是……”
听到夏仁话锋又有转折,本来都已经放下心来的两位县令,心又悬了起来。
“太守,您是想……”令狐岳试探着问道。
夏仁转身,取出了一封朝廷的文书,递到了二人面前。
等阎谌接过文书,夏仁继续说:“朝廷命我云中郡出兵,驱逐鲜卑。只是我军中缺粮,也缺兵。若是二位的宗族能资助一些军粮,那我必然有信心,一战驱逐鲜卑。你们两家可以量力而行,我绝不多要。每家五千石种子粮足矣。”
听说夏仁只是要些种粮,而且要的数量也不算太多,二人当场便替家主答应了下来。
之后又寒暄了几句,阎谌和令狐岳才放心的离开了夏仁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