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等太久太久了,仿佛过去了无数个春秋。
她把刘宪的任职文书收好,看向刘宪提醒道:“夫君,你调走后,这益都县令之位就空缺了,妾身看田县丞适合补这个空缺。”
刘宪非常认同王翠翘的安排。
田禄这人他知根知底,而且了解其为人处世。
虽说在官场上过于圆滑,但其本性不坏,知道遵纪守法。
另一方面,是想让田禄继续执行他颁布的政令,换作其他人,刘宪根本不放心。
“就这样安排,娘子你就以我的名义写份奏折递上去,我去和田禄沟通沟通。”
“好,妾身这就写。”
……
县衙偏房。
田禄和田主簿两人,背靠摇椅,身旁放着两盆烧的通红炭火。
“真是的,这大冷天的还要人上职,还要不要让人活了,也不知道刘大人抽的什么疯,非要我等上职。”
田禄抱怨道。
“表兄,少说两句吧,要是被刘大人听见,你少不了挨骂。”
田主簿坐直身体,好意提醒道。
但这话,一下子就刺激到了田禄,他弹簧似的坐直身体,十分大声的回怼道:“我怕什么,他敢骂吗?我好歹也是益都县的县丞……。”
田禄话还没说完,屋外就传来刘宪的声音。
“是谁敢骂我们的县丞大人,说出来让我听听。”
屋内的两人慌忙起身,冷汗打湿后背,这种被抓包的感觉,实在太令人担惊受怕了。
田禄率先跑到屋门前,打开房门,让刘宪进入屋内。
刘宪刚踏入房间,顿时感觉一股暖流席卷全身,瞬间驱散全身的寒意。
但刘宪的脸色却阴沉的滴水,田禄这老小子,烤着炭火喝着茶,桌子上还放点心。
而他这个县令,吹着冷风,在县衙大厅拼死拼活的处理全县政务。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站在一旁的田禄,发现了刘宪的不对劲,小心翼翼的问道:“堂尊,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刘宪撇了撇嘴,自顾自的走到火盆旁坐下,他决定吓一吓田禄。
“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你这个县丞怕是干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