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院子,进入正厅。
餐桌上早已经摆放好四菜一汤,菜饭都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做好不久。
“娘子,那浙州布政使李天运实在是太蠢了,今天我与他讨论国策,他是一点没看出问题,我都不知道他这个布政使是怎么当上去的。”
刘宪快速走到餐桌前坐下,对着王翠翘述说道。
然而,王翠翘从刘宪话语之中,感受到了不对劲。
堂堂一省之布政使,真的会弱智到这种地步吗?
“夫君切莫大意,李天运或许是在装给你看。”
王翠翘正色道。
“应该不会,我今天与之交谈,他所表现出来的不似作假。”
刘宪说道。
他认为李天运不像装的,原因有二。
其一,李天运没有骗他的必要,两人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出了事谁都别想独善其身。
其二,骗他只会有坏处,不会有好处,这一点,他相信李天运作为一省之布政使,不可能不清楚。
可话又说回来,王翠翘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先吃饭,一会我在和你说一件事情。”
说完,刘宪站起身,给王翠翘和他自己,各自盛满一碗米饭。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后,两人来到书房,生起炭火,对立而坐。
“夫君,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和妾身说吗?”
王翠翘看着火盆里剧烈燃烧的木炭,不紧不慢问道。
“确实有一件事情,朝廷那边派了一名知府和两名知县过来,我担心这三人和我们对着干,阻碍旱地种茶顺利施行。”
刘宪沉声道。
“这事啊!”王翠翘俯身拿起火钳,往火盆里加入几块木炭,“妾身前几日就知晓了,这三人之中,夫君一定只需多加关注蒲江县令杨立仁,此人刚正不阿,胸有韬略,只怕不好对付,至于其他二人,不足为虑。”
王翠翘的提醒,刘宪深记于心,此人只怕会是国策推行的最大阻碍。
“娘子,此人,你了解多少?”
刘宪追问道。
“妾身也不是很了解此人,只知道此人是隆靖二年进士,在京城等了两年,才授了七品县令,不过听坊间传闻,称此人为青松翠柏,栋梁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