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轻笑起来,抵赖道:“没有的事,她站不住,不小心,小嘴碰到我脸上了……”说完自己也叹了口气,虽然他当时没有回应段君,但是他岂能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只是装傻罢了。
许久无限愧疚道:“嗨!夫人,我是不是太能招蜂引蝶了?害了段君,她还这么年轻,才十六岁而已……”
段玉搂住他的臂膀,让他看天上的月亮,道:“夫君就像高空朗月,照耀山川河流,虽然无心独照,但是你又怎么能阻止哪一处的山川秀林心怀明月呢?”
慕容垂紧紧拥了拥段玉,望着爱妻叹息道:“我怎么敢和明月相比呢?”
段玉满眼崇拜道:“我的夫君不但可以和明月相比,还可以比之骄阳,我相信我的夫君一定能东海化龙,成就不世之功。这是我嫁给你那天就无比确信的事情。”
慕容垂突然鼻子一酸,段玉就像暗夜里的一束光,温柔的照耀着自己前行的道路,难得到现在她还如此相信自己,在自己颓废至极的时候,他把刚刚冒出来的快意恩仇,玉石俱焚的想法又压了下去,决定继续蛰伏,等待时机。
苻坚与王猛却是另一番景象,意气风发。六月份,继续屠灭燕国的车轮滚滚而起,仍然是王猛挂帅,率精兵三万出征,秦王苻坚坐镇王庭。
苻坚一直送王猛到灞上,执手相告曰:“今委卿以关东之任,卿辛苦了,当先破壶关,再平上党,然后长驱邺城,所谓疾雷不及掩耳也。”
王猛微笑点头,眼里都是坚定。
苻坚又道:“吾当亲督十万之众,随后就到,星夜不会耽误,舟车粮运,水陆俱进,卿不必有后顾之忧。”
猛哈哈大笑曰:“臣沉心定意,有陛下在,有何忧虑?我仪仗着陛下的威风,成竹在胸,荡平残胡,如风扫叶,但愿不用劳烦銮舆,亲犯尘雾,陛下还是快快建造有司想办法置鲜卑奴仆吧。”
两人相视大笑,真是君清臣朗,豪气云天。
秋七月初一,燕国太史令境内突然观测到日食,不免惊恐,报之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