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炼丹术依托于云中城本身的特殊性。”她向罗彬瀚解释道,“一旦离开那儿,我就得用更简单又更复杂的手段解决问题。”
“那你干嘛离开?”罗彬瀚惯性地问。
“那是为了拓展我的技艺,以及……好吧,我遇到过一点小麻烦。”
绾波子动摇了几秒,最后摸起了波帕的脑袋。从她的神态中罗彬瀚察觉到某种挫折的往事,可绾波子没说那究竟是什么。
“那不在于过去发生了什么。”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真正重要的是眼前。我很高兴我选择了更广阔的地方,还有帕荼摩……如果我不出来,我永远不会认识他和波帕。那肯定是值得的,对吧?”
波帕和莫莫罗一起肯定地点着头,乔尔法曼举手示意还有自己,而罗彬瀚则一声不吭地偷瞄她。他从炼丹士的脸上看出一点伤感。
“我仍然很难相信帕荼摩不在了。”炼丹士说,“长期以来帕荼摩面临着某种精神折磨。他对外人很敏感,甚至没法和陌生人说话,可他又总是害怕独处。有时,我觉得他有点过分自我保护,不过他当然是个非常好的人。关心朋友,通常也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可是逃难巫王?虚空风暴?他怎么会卷进这种事?我真应该多花点时间陪陪他。如果我当初没走,也许他就不会遇上那该死的巫王。”
罗彬瀚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幻想自己睡了一场长觉,一觉醒来后发现他在故乡的千里之外,而他身边最信赖的人已经死了。最初担任这个角色的人选是周雨,可周雨似乎太遥远了,于是他又想象自己被告知荆璜已经从世上消失了。
“罗先生,”莫莫罗问道,“你为什么要抓自己的头发?”
罗彬瀚赶紧放下手说:“手痒。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