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典故，有的周公吐脯，有的三顾茅庐，有的......

他也是服气了。

对方显然根本不知道他拥有修仙的能力，或许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以为他和鱼奇志他们是朋友，那么作为普通人能活着从鬼蜮出来确实有不一样的能力，可这种能力确实比不过驭鬼者。

然而因为白大褂研究员的神来之笔，让他发现林诸和胖子他们的关系并非是朋友，而是可以算得上是上下级，于是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林诸复盘了一下，发现自己因为太久没经历人，以及修仙天然有一种超然物外的心理，因此才能发现这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下隐藏的含义。

可要是真的换做是‘因为幸运和能力偶然逃脱鬼蜮’的普通人，在这番攻势之下，恐怕真的会痛哭流涕，并且士为知己者死。

林诸想要开口打断鱼进那些絮絮叨叨，尤其是已经快进到关心他心理健康还有受苦了之类的这些话，却都不知道应该换一个什么话题说。

他真的是要被这种顶级官僚作风弄傻了。

这谁见过？

这真没见过。

“等等，我先说说总部那边的事情。”

鱼进那严肃的脸上多了些柔和，并且从旁边拿出一瓶快乐肥宅水递给林诸，

“厉鬼所在的地方，恐怕没什么吃的，他们是驭鬼者还好，你作为普通人是真的受苦，先缓缓，不用急。”

林诸：“......”

他只能以沉默对待了。

“总部那边的事情比较急迫。”

鱼进的脸色迅速变了回来，转为了严肃，

“明白，你说。”

这话说的，倒像是听林诸吩咐一样，前后反差之大，如果不是林诸确定的话，恐怕会怀疑这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们总部是不是在研究某些东西？”

鱼进正襟危坐，很认真的回答了林诸这个问题，

“是。”

“这种话题在外面不方便讲，我们为了对付厉鬼想过了许多不同的办法，其中以研究员那边的收获最为巨大，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研究某些东西，是不是在指他们，如果是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比如说，你之前说过的，写满文字的人皮纸？”

“实不相瞒，我的身上就有一张人皮纸。”

林诸还以为这件事情他不会说呢。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林诸就知道这人的身上有一张人皮纸，那么显眼的一张人皮纸，他不需要仔细看，一眼就可以看到。

可似乎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看不到。

当然，林诸后来发现了，这鱼进也可以看到。

不过对方在这里选择直接摊牌是他没想到的。

筹码还没上桌，现在摊牌摊的有些早了。

“我知道。”

鱼进瞳孔猛缩，这一刻控制不住表情直接显露出他的异常来，

“你看得到？”

“总部之内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看得到这张人皮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