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管药剂打下去之后,起初还没什么反应,可到了半夜就突然抽搐,浑身痉挛,甚至还没来得及送到抢救室,人就断了气。”
“后来我才知道,的确是有上千人试用过,但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他们起初是在那些绝症患者身上实验,那些人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可说的,可后来,为了得到更多的实验数据,他们就开始在病症轻一些的人身上试,而且各个年龄段的都有。”
“事后我质问过马北同,他却跟我说,科学总要有人做出牺牲的,要是都没有人愿意试药,那市面上哪来这么多能用的药?”
“他还说,反正就我妈那个年纪,传统治疗的方法她也是熬不住的,与其痛苦的死去,还不如搏一搏,万一那药对她有效,那她一下子就能恢复如常,有什么不好?”
“听着很大义凛然,是吧?可他凭什么觉得我妈用正常手段就熬不住呢?就算我妈最后终有一死,可凭什么由他来决定她什么时候死?”
“我就是不甘心,如果没有他极力劝说和保证,我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他既不是实验室里必不可少的人物,我为什么要忍受他天天在我眼前晃?”
说完,他摘下眼镜,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卫建东虽然很同情他的遭遇,但他终归是犯了法,他不得不给他戴上手铐,押上了警车。
深夜,连着睡了几天办公室的众人终于能下班回家舒服的洗个澡了。
沈楠枝刚打开车坐到车内,副驾驶位置突然进来个人。
“同路,顺我一程不过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