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看着孙怡道:“你跟他们怎么一样?他们孙家是什么都没有,可你有娘亲带过来的那些嫁妆,我清河张家给的嫁妆,又岂能差到哪里去?”
孙怡听了,心中也以自己算半个清河张家的人为傲。
张氏又安慰了女儿一番。
过了一会儿,孙章义走了进来。
他刚一进屋中,张氏便问他道:“老爷,怡儿的案子,你到底查了没有?可查出那三人背后指使的人是谁了吗?”
孙章义却红着眼睛瞪着张氏问道:“许姨娘小产是不是你下的手?”
张氏身子一僵,脸上神色慌乱了片刻,立即又恢复了平静,说道:“她自个儿身子弱,留不住这孩子,也是这孩子与咱们孙家无缘,老爷怎么就怪是我下什么手了?我若真是那样容不下人的,老爷的大公子跟二公子又是怎么来的?我自己是没个哥儿傍身,可也知道姨娘们的孩儿总要叫我一声母亲,将来也总会给我供奉香火。
老爷平白无故地就来这样指责我,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可还顾着夫妻间的情谊?”
孙章义听张氏说得言之凿凿,本八分确定的念头又成了四分的怀疑,他仔细地瞪着张氏看了好一会,也没有从张氏的神色间看出破绽来,才说道:“最好不是你做的,你当我不知道,你们张家内宅里那些龌龊的勾当。”
张氏听了这话,气得呼吸急促,胸脯一上一下,抬头瞪视着孙章义,问道:“我们张家什么龌龊勾当?你倒是说出来听听!你敢在我面前说这话,你可敢到我堂姐面前去说?”
张氏口中的堂姐自然就是兵部尚书的夫人姚夫人。
孙章义敢在自己妻子面前诋毁张家,可不敢到姚夫人面前去造次,顿时就偃旗息鼓拂袖而去。